省被降罪褫夺了礼部左侍郎的官职……
“您想啊,您举报的人都受到了惩罚,您因此而被牵累调往太常寺当少卿……朝中那些文臣一定会记得您的牺牲。
“且您现在也因为跟太子走得过近,陛下不敢再用您治病了。如此一来,您当鸿胪寺卿的目的,可说是全部达成,还有啥不满足的?”
张峦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问道:“我……你说我跟太子是一党?所……所以你给蒋琮面授机宜,是让太子……主动替我说话,让陛下觉得我跟太子勾连在了一起,提高了对我的警惕,你……你……”
张延龄理所当然地道:“您本就是太子岳父,身份尴尬,陛下要不是万不得已,肯定不会用您去诊治关乎性命的大病……这道理难道您不懂吗?”
“呃……懂了。”
张峦苦着脸道,“如果陛下真放心我的话,现在就该让我进宫问诊,不用给我安个什么鸿胪寺卿的名头,先吊着我。”
“那不就是了?”
张延龄道。
“可……可陛下怎就突然改主意了?我也没做什么啊……就因为陛下去见了太子?这也太离奇扯淡了吧!”
张峦似乎还没从儿子的应答中,彻底破解心中的疑团。
张延龄叹道:“爹啊,您到现在都不知道,卖官鬻爵的始作俑者是谁吧?”
“谁啊?”
张峦随口问道。
“陛下呗。”张延龄摇头道,“陛下登基后,一直都铺张浪费,也因为前有汪直后有梁芳等人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节制,导致内府入不敷出……陛下实在没办法,才会让李孜省剑走偏锋,把许多官职标上价格卖出去,以换取钱财,供他花天酒地。”
“真的吗?”
张峦半信半疑,“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他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名义上确实如此,但实际上,朝廷府库拨入内库的钱财都是有定额的,一旦超支,很难从户部调款补足,因为朝廷的钱也是有用处的,每年都很难有结余。”
张延龄介绍了朝廷的财政情况,叹息道:“以前陛下最信任提督西厂太监汪直,但汪直最大的问题就是他自己不贪,不贪的人没法给皇帝创造价值,且久镇在外,兵权日盛,逐渐失去陛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