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举起灯笼一瞧,“三,三爷——”
慕修远摔得灰头土脸,额头上撞得青肿,嘴里哼哼着,也不知是叫疼还是再说别的话。
白芷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蹙眉道:“三爷好像又喝酒了?”
终于找到人了!侍画松了口气,“先别管那些了。赶紧把三爷扶回去吧,免得一会儿让巡夜的瞧见了说不清楚。”
两个丫鬟合力将慕修远扶了起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往澜波馆走去。
三人没走多远,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巡夜的婆子,“哪个院里的?怎么这会儿还在外头?”
“好的不灵坏的灵。”白芷小声咕哝,“还真碰上了。”
“别吱声,我去看看。”侍画冲白芷使了个眼色,将慕修远推到她身上,跑前了两步不让那些婆子靠近,问道:“是我,澜波馆的侍画。可是柳妈妈当值?”
柳妈妈抬起灯笼看了看,“哟,原来是三爷屋里的侍画。怎么大晚上的不在爷屋里伺候跑出来了?那边两个是谁啊?”
侍画从腰间解了个荷包下来,上前塞到柳妈妈手里,悄声道:“是我们爷。晚上看不进书,非要出来散步,刚不巧路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和白芷正扶着往回院呢。妈妈们值夜辛苦了,我还要伺候爷回院,今儿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跟请妈妈们吃酒。”
柳妈妈顺手捏了捏荷包,鼓鼓囊囊的,分量不少,顺手塞进袖子里,满脸堆笑道:“三爷没事吧?”
侍画忙说:“无大碍,擦破点皮,上回王太医给留的药还在,回去上些药就好了。”
柳妈妈问:“要不要我派两个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侍画忙摆手,生怕柳妈妈派人跟上,“这两日三爷也不知怎么了,气不顺,平日里连话都懒得说,院里的丫鬟婆子没少挨排头。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我和白芷能行,我不耽搁了,免得三爷不耐烦了……”
柳妈妈一听,往慕修远那边瞟了两眼,灯光不亮,她只看见他低着头靠在白芷身上,闭着眼脸色不佳,当下歇了献殷勤的心思,她可不想累了一晚上没讨好反而挨了骂。
“好,你们扶着三爷赶紧走吧,路上仔细点。”
侍画如蒙大赦,赶紧跑回去跟着白芷扶着慕修远回了澜波馆。
翌日,柳妈妈交了班,回紧挨着毗邻慕府的西大院家里歇息。
西大院两跨三进的院子住了十来户人家,都是慕家成了家的管事们和有头脸的陪房住的地方,另外那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