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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楚如雨16(1 / 1)

斜眼瞟过去,只见今日的济兰着胭脂灰的长袍,外穿了一件天青绣大洋莲的对襟马褂,手上戴着白玉的扳指,系着湖色腰带后系手巾,配着坠白玉的银胡梳和白缎底绣四艺雅聚的褡裢荷包,戴着秋帽,帽檐是青锦线绣卧云纹,顶后垂着红幔。雪竹穿着香色大团素暗花的对襟褂子和一件湖蓝袍子,也配着挂饰戴着帽。  这琅守义人品不咋地可遗传基因不错呢,看这两个儿子,大的俊美小的文秀……呵,果然这清朝男孩和男人都是戴上帽子更帅些啊,万恶的辫子头……要是衣服再收身点那就更好看了,可惜可惜……楚如雨在这厢咬着手指动着“色心”,那厢通报说车马都已备好。和众人草草吃了点早饭的楚如雨收拾了心思紧随甄氏出了二门再出了大门。  自打那日进了府,三个月了这可是茹茹第一次出门。门外天高云淡,古槐成荫,远处是连成片的青砖小瓦马头墙,近处正停着四驾马车一串儿的轿子,一众男仆在外候着。甄氏和其中几个说着话,除了见过的琅玉,还有三个青年人惹人注意,看穿着打扮气度风姿与其他男仆不同,楚如雨正偷眼打量着,甄氏就带着他们过来给她做了介绍。  年长沉稳面色黝黑貌不惊人的叫琅小山,是郑嬷嬷的独子,昨日刚从京师回来;年少机敏细眉小眼的叫琅东临,是甄氏从下提拔上来,正跟着楚大掌柜看管药铺的;还有一个脸色淡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叫王嘉盛,目前跟着他父亲——原琅府总管王逸,管理老宅和田地事宜,这次是回来交待“养老院”情况的。  他们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康复的琅府大小姐,虽早有耳闻但当亲眼所见都难掩讶色,不过这惊讶归惊讶,见礼都一个一个不含煳。如今受惯了处处有礼的现代人楚如雨也很自然地说着“请起”,心里却在暗怄这封建礼教害死人,男儿屈膝不值钱啊。  终于挨到了出发,甄氏楚如雨坐一辆马车,如意雪竹一辆,几个掌事嬷嬷一辆,琅玉琅小山琅东临王嘉盛一辆,珍珠琉璃宝络菱纱鸦九青霜澄心兰亭一干丫鬟们分别挤了两辆车。济兰也随车骑马而行,人美马俊,朝阳映照之下着实赏心悦目。到了车上,已欣赏了半晌济兰风姿的楚如雨问甄氏道:“哥哥为何不乘轿却要骑马?”  甄氏略解释了下,原来这清朝极重武事,有法规定八旗子弟必须人人懂骑射,男子均骑马不乘轿,不论皇室宗族还是达官贵人都尚武成风。琅家虽是汉人家庭,明文没有规定必须去学,但济兰在学堂和平日所结交之友人多是在旗的贵族子弟,加上他本人又好武,自也是颇受影响。听到这里楚如雨暗自点头,忽又想起另一桩极要紧的事,心里一乱便脱口问道:  “母亲,咱们家是汉人,是不是不用选秀女?”  甄氏眉毛一挑,似疑似笑的盯了一眼楚如雨,旋又转过脸道:“好没来由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楚如雨傻笑两声,拉住甄氏的袖子,倚在她肩上撒娇道:  “女儿就是听说这选秀女很是可怕,我随意惯了,之前又是那个样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最是不爱。这要是出了岔子不是连累家里吗?再万一要是进了宫当了什么妃子娘娘的……呃……或是做什么贵族家太太的,那可不是要被箍死了!一辈子只能在一块小天地里呆着,还得处处小心旁人算计看他人脸色行事的。啧啧,简直不是……母亲大人……您那么能干,咱家也不缺钱,何况女儿长的也只是一般,哪里比得上在旗的贵族女儿们。嘿嘿,女儿就不用去选什么劳什子秀女了吧?”  楚如雨只顾埋头说话,没见到甄氏的脸色变幻,听女儿说完,她才睁眼用极复杂的眼神看着怀中人的头顶,最终还是抚了上去,又拍拍她的后背轻笑道:  “你倒是脸皮厚到可以刻字了,怕让你看的女四书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吧!当娘娘,还真敢说!”楚如雨也不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装天真,甄氏又道:  “咱们家不过是属汉军镶红旗的普通商家而已,不是贵族也不是世家。但你若想选自是能让你去。若不想去,却更好办了,只以前是个痴儿这一条你就入不了选,况且你娘还没穷到靠卖女儿去为生的地步,婚姻是大事,为娘自会好好斟酌,哪用得着你操心,人小鬼大莫要再胡乱想了。”  楚如雨听了欢天喜地的应了,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又团在甄氏怀里腻歪了一会,才微微挑着帘子好奇的看外面的景致。而甄氏似是受了这番对话的影响,竟不去管女儿不合规矩的举动只是蹙着眉暗自思忖着。  车外便是被曹公誉为红尘中一等一的富贵风流地,楚如雨自是仔细的去看。但见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喧闹繁华热闹非凡。此等场面哪里是电视剧摄影棚可拟画出来的?他们的马车时不时和别府的马车相错,或是给人让道又或反之。大约这也是分等级看排场的吧?正看得起劲,却见济兰策马俯身向车窗里看来,少年佯嗔道:  “好没规矩的小姐,还不把帘子放下。”  楚如雨撅着嘴道:“才不,反正我是小孩儿怕什么,倒是哥哥,外面这么好玩,你也从来不带我出来玩。”  “过了年就十一岁了,还是孩子呢!怎么,还要去爬树吗?”  楚如雨哼了一声不去理他,济兰哈哈一笑又打马向前去了。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一道河水前,旁有一桥,上书“太平桥”。过了桥马车又一路向北而去。昨夜楚如雨听宝络菱纱给她说过江宁府管辖:江宁、上元、句容、溧水、高淳、江浦、六合七县,琅府属江宁县,鸡鸣山是在上元县的,方才过的那条河大约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了,一瞥之下也没觉得多迤逦,难道只在夜里方显本色?还是说诗人们都夸大其辞了?正胡思乱想着,楚如雨又看见一处高大雄丽的牌坊群,由于过高她在轿子里也看不清匾额上写的什么,过了牌坊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车队来到河边的一处码头停了下来。  众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早有丫鬟给甄氏和如意拿来了纱帽。楚如雨一边小意的四下看着一边随着甄氏下了码头,此时河边停了数十艘船,有画舫有客船有乌蓬有摇橹,人声喧哗煞是热闹。琅府的人上了两艘大些的客船,向东驶去了。楚如雨凭窗看外面,只见河上船只如梭,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钟声几乎不间断的响着。  她悄声问道:“怎么去山上要坐船的?这河还是秦淮河吗?”  一旁的宝络道:“这是进香河,是内秦淮的一段。也并非上鸡鸣山必经之路,只是约定俗成了,何况又是重阳。姑娘瞧,几乎人人都是坐船到山下,再徒步上山的呢。”  船快行到鸡鸣山下的码头时,楚如雨看到远处一片楼宇,香火极盛的样子,于是问道:  “那处是什么地方?”  宝络道:“那是曹王庙。”  “曹王?谁?”  宝络想了想道:“奴婢没去那里参拜过,只知是曹王,好像叫曹彬。大约是古时的哪位王侯?”她又看了眼菱纱,后者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济兰见他们都是一团雾水,就道:  “曹王是宋枢密武惠王曹彬。”见妹妹仍是不知,就再解释道:“曹彬是北宋名将,字国华,封鲁国公,死后追谥武惠王。赵匡胤曾说他:不欺主者,独曹彬。曹彬死后,赐武惠王。因曹彬是曹操后人,又特赐楹联为绣虎文宗,名麟俊彦。”  楚如雨茫然的哦了一声,又道:“他是死在这里吗?所以才会有他的祠堂?”  “不是。是因为当年在平定江南时,曹彬不滥杀无辜,爱护百姓这才被江南百姓感恩立了祠堂。”  楚如雨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从宋朝到如今已过去了好几百年,竟还能这样完善,真不容易啊。”  “当然不是,这庙几百年间不知被毁了多少次,又多少次被重建。最近这次就是江宁织造曹家出了银子重新修葺的。”  又一次听到曹家的名号,楚如雨不由轻唿出声,重复道:“曹家。”  “正是。想必妹妹也知道我们家和曹家有些渊源了。”  “略知道些,曹家是不是官做得很大,也很有势力?”  济兰道:“说来这曹家论官职不过五品,只因为是钦差,地位之特殊实际与一品大员之总督、巡抚却相差无几,怕是两江总督在其面前也会极客气的,即使一些自诩清高的文士名流也会巴巴的赠诗送画的。不过曹家一向自称是魏武子孙、曹彬后人,家风倒是严谨,在我看来已故的曹玺曹大人行事做派确实颇有魏武之风,是个文武兼备之大才,如今的织造曹寅大人也颇具豪气,能得纳兰先生为友也可见其人品如兰了。他常燕集白下名流饮酒赋诗行令联对,只可惜如此风雅之人深陷江南这腌臜之地,这也是……”  济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甄氏喝道:“麒哥儿,什么时候竟学得出口无状了?曹大人也是你可妄议的?还不住口!”  济兰脸一红忙道:“是。儿子知错了。”  看甄氏沉了脸瞪了自己一眼,楚如雨也不敢再问,只看着船外景色。幸好,船很快靠了岸。下船时,甄氏又对她的儿女叮嘱道:  “日后再不可妄议这些事情,免得落人口实。”  二人都应了,甄氏这才搭着珍珠的手引着众人下船去了。  楚如雨本来满脑子都是曹家,这一上岸心思又立刻被鸡鸣山的景色吸引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座山,但旅游时并没有把它安排在路线里,两三天时间都被明孝陵中山陵总统府瞻园雨花台长江大桥这类的着名景点占据。如今站在三百年前的小山包前,四周都是人,富贵的贫穷的,都在这佳节来这里沾点福气求个心愿。听着南音嗅着香火味儿看着小脚的妇人拿扇的公子,此间的和尚庙彼时的尼姑庵,楚如雨难掩心中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的感慨,她慢慢走着一时间有百般味,竟无法言说。  见楚如雨沉默,济兰还道她被母亲叱责而郁郁,于是便给妹妹介绍起了风景名胜歷史典故。这座不足百米高的小山是江宁府的首刹,东接九华,北临玄武,西连鼓楼岗。粱武帝四次舍身佛寺,然后大臣们不惜重金把他赎回,只是这个虔诚的佛教徒最终饿死在台城。最有名的大约是南朝末代皇帝陈后主了,“胭脂井”的典故就源于此地……听济兰说的热闹,楚如雨的心里果然松快了许多,脸上也带了笑意。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山顶的鸡鸣寺里。  鸡鸣山不高,寺院规格却不小。入门处是弥勒菩萨;背面是护法韦陀菩萨;上去有一座大殿,里面供奉的是毗卢遮那佛;之后是千手千眼大悲观自在菩萨;再往上是玉佛殿,里面供奉的是释迦摩尼佛;左边的是三圣殿,里面是阿弥陀佛;玉佛殿后面还有一座观音殿。其余的如念佛堂、药师佛塔、藏经楼、钟楼、鼓楼、放生池等和楚如雨曾去过的寺庙大抵相同。可能是重新整修过的缘故,无论佛像还是梁柱幔帐璎珞看上去都华彩鲜丽。正是:宝刹庄严,铜佛闪耀,楼阁参差,游客不绝啊。  甄氏似是这里的常客,见她进来早有僧人上来相迎,寒暄几句后,那僧解释说今日来的显贵颇多,方丈主持都在待客,甄氏说来此只为还愿不必惊动方丈了,她身后的珍珠递过去一个匣子,那僧人接过后道了声佛号又引他们去参拜。  楚如雨本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经歷了这次穿越也由不得她不信冥冥中有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存在,心里存了恭敬,就认真跟着众人依葫芦画瓢的拜起来。待一圈拜完,那僧人引他们去后间小憩,又有小沙弥端来了素餐,楚如雨正拜的头昏眼花,口渴肚饿,急不可耐的就着汤吃起了面。  这一吃之下她才惊诧的发现,不仅招待茶是上好的黄芽,而且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面竟是那么的鲜美,连豆沙包子都和平日吃的不同。又尝了小菜,不过是些豆腐茄子萝卜类的,却别有风味。她忍不住道:“好会享福的和尚!”  听她这样说众人都笑了,如意道:  “我的好姑娘,这一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提前使人来定不说,光银子就是十来两。”  楚如雨瞪着眼听。呀,一顿饭就是自己半年的生活费?又看看手里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暗道:古代和尚也不比释永信差嘛,那么会做生意。别当和尚开餐馆去算了。  用完了饭,执客僧来禀方丈有请,甄氏便让济兰带着弟弟妹妹去附近逛逛,她和如意要去拜见大师。得了这等好消息,楚如雨雀跃不已。见女儿眉飞色舞的样子甄氏马上警告她是大家闺秀不可失了礼仪,又让宝络菱纱看好姑娘。如意让澄心跟着雪竹,济兰没让丫鬟跟着,只让盘金和银线两个小厮带上水酒糕点一同前去。  楚如雨瞅了眼哥哥房里的丫鬟,旁人到没什么,只那青霜脸色可不好看。至于琉璃,又清减了不少,她低着头跟着甄氏,往日的神采飞扬不见了。似是觉察到有人看自己,琉璃抬起了头,二人眼神一碰,她的表情变了变勉强一笑又低下头去了。难道以为是哥哥么?此时的大公子全然没注意到她身上,只是在嘱咐小厮们事情。楚如雨不觉叹了口气。  三人携着丫鬟小厮出了后间,济兰熟门熟路的带着弟妹开始在寺里游玩起来。他细细说道:“这里本是三国时期吴国的后苑,在晋朝又是廷尉署,梁时在此建了同泰寺,侯景叛兵围台城,该寺毁于兵火。杨吴建台城千佛院,南唐建净居寺,又改圆寂寺,宋为法宝寺,前朝在旧址上才建的鸡鸣寺。又有传说这里是古战场,元时是刑场,明初还曾迎请西番僧立坛施食,超度幽灵,故名施食台。平日这里很是幽静,但凡逢初一十五和佛祖菩萨的诞生、成道、出家之日,就会有上千的善男信女前来朝山敬香,人流如潮。今日是重阳,再过十日就是观自在菩萨出家日,那时也会如今这般热闹呢。”  楚如雨听着济兰的解说在寺里赏玩了半晌,之后又沿路向西去。虽是深秋两旁依旧浓荫碧翠,冷热适宜。他们信步走着,观赏着各色菊花确实很悠然,没一会儿就来到西面最高处的宏塔之下,济兰道:  “康熙二十三年时,万岁爷南巡,来此游玩,当时的两江总督和安徽巡抚在西峰上建北极阁和御碑亭,你看,这座塔便是北极阁了,那边的亭子就是御碑亭,后来百姓就称西峰为北极阁,东峰为鸡鸣寺。走,咱们上去看看。”  由于游人多,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登到阁顶。楚如雨眺目远望,只见群峰拱挹,烟岚蓊郁。俯临不远处的玄武,山色湖光,荷花万顷,美不胜收!正看得专注,但听济兰道:“妹妹咱们去别处玩吧。”楚如雨诧异,正听他讲典故听出了味,怎么要走?这时她才发现众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儿,再看,原来是同时登阁的几个年轻男子正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们,又不时的聚首小声嘀咕着。诶?难道……未等她细想,就被宝络菱纱拥着往楼梯处去了,没走两步却被那群人拦住了,为首的男子向济兰拱手道:  “在下觉罗书怀,初来江宁,方才听公子解说的有趣,不知我等可否邀公子同游鸡鸣?”  听这人一口的京腔,说话文雅神色却是有些不堪,眼睛在楚如雨和雪竹身上转了两转,又落回济兰身上。济兰没看他,只盯了一眼他身后,淡淡道:  “觉罗公子既有金陵白家的少卿公子作陪,何须在下?请自便。”  他说完要走,那公子出手去挡。也不知济兰使得什么身法,转瞬便到了他身后,拉着楚如雨柔声道:“咱们走吧。”  “琅济兰!”不知谁叫了一声,楚如雨回头去看,原来是个生的秀美的少年,十七八来岁的样子,他一直躲在众人后面,本以为济兰没瞧见他,谁想竟早被看到。这少年一脸坏笑道:  “觉罗公子能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只是一起游玩一下寺庙嘛,又不是要吃了你,你不是一向胆大妄为的吗,怎么这回怕了?难不成是眼高于顶瞧不起我等?”  觉罗书怀嘿嘿笑了两声道:“即使在京师也没人敢瞧不起爷!别给脸不要脸,爷给的抬举没人能拒绝!”  说完一招手,后面忽的窜出一人来,出手如风就去擒济兰的手臂,济兰身子一侧也是一掌打了过去,顷刻间二人过起了招!见有人打架游客们或围观或退下塔去。楚如雨则被宝络菱纱盘金银线围了个严实,她只得踮着脚去看。塔顶地方小二人也打不开,又都怕伤了自己人,于是在楚如雨看来这种程度的交手可和电影里看到的相差太远,也没啥杀伤力,不过看别人的神情似乎打得很激烈?难道这才是真实的武打?  正胡思乱想间,偷袭之人和济兰对了一掌,那人退了两步靠在了柱子上,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瞪着济兰,少顷才挺直了身子咬牙道:“好手段!”  闻言那一班还在叫好瞎起哄的公子哥儿均呆了眼,觉罗书怀还待说话,这人过去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后者不信的打量着济兰。济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句:“这是江宁府,不是京师。”便未再说什么,临行时他淡漠的看了一眼白少卿,后者露出惊讶又愤愤的表情,看着济兰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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