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世界和平。”
朱楹眯了眯眼,见躺椅上的青年没什么反应,再次试探道,“不用多说,有缘来到妖馆的人,哪个不是命途多舛,可老大为何偏偏选中她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这个问题似乎大家都想知道,富态的橘猫伸了个懒腰,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男人终于撑起身子,可整个人还是懒懒的,将最后一口烟砸吧干净,露出一丝笑意,“日子太无趣了,偶尔来点儿新鲜的血液,岂不是很好?”
朱楹无所谓点点头,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这个点该回去睡美容觉了。
青年挥了挥手,院里的众猫便不情不愿地散去了,只剩下那只蓝绿毛的鹦鹉。
那鹦鹉将另一条腿也放在枝节上,将头以一个奇异的角度转向堂屋,看起来像是生生扭了二百七十度,刻意抖动的肌肉让毛脸似有了人的表情。它正要开口说上几句,却见男人手上的烟斗倾斜了几寸,黑色的眼珠子也仿佛铺了一层尘,整个人看起来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持重。
此时烟气散了一点儿,月亮却晃得小院更加明亮了。
良久,那烟灰从烟锅里落出来,熨烫过青年手背的皮肤,可青年却没有丝毫应激反应,鹦鹉叹了口气,又将它那自命不凡的头转了二百七十度回去。
那白旗袍的女人带姜晚进了一间屋子,门一开,嘎吱声随着门的弧度扯大,金鼓喧阗得紧。
姜晚目光所及,屋内尽是年久失修的设施,一整面的墙结了灰。成片成片往下落。
屋子中央独独辟出一块地儿来,桌椅却是擦拭干净的。
那只蓝绿毛的鹦鹉扑棱棱地从窗户外头、锈了一半的铁窗棂上飞进来。抬头、挺胸、收腹,三步走贯彻了整个销魂的走姿。
在这近乎“严密”的监督下,一人一鹦鹉隔空对视着,姜晚装作没瞧见,打了几个哈欠,那蓝绿毛的鹦鹉就死盯着她打哈欠时翕动的嘴。
白旗袍的女人始至终不发一言,静静站了一会儿,姜晚见她食指押着一张纸,从方桌的那头推过来。
姜晚没有接,询问她,“这个是?”
女人食指屈起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又滑至咽部,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姜晚心底唏嘘了一下,从她那比普通人更加夺目的灰白眼珠上移开,开始审视那张纸,纸是普通的A4纸,上面赫然是一份合约。
姜晚将纸挪过来的同时,指头碰到女人冰凉的指甲,不知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