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敢觉得那躺椅上的青年普通了,能在一堆奇形怪状的物种间毫发无损地‘葛优瘫’着,该说他心大还是命大?
气氛过于诡谲,湿滑黏腻的土地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的脚踝。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啊,就是这大晚上的眼神不太好使。”
青年将那烟斗杆子硌在瘦削的手背上,就着那微凹的手背吸了一口,整个人又重新瘫在椅背上,一派放浪形骸的模样。
“小嘴儿倒是挺甜的。”
这青年的四周青烟环伺,偏偏人又生得一副好皮囊,自个儿再糟践也让人觉不出丝毫的糜烂颓废来。
“欢迎来到“猫的馆”,左前方的红裙女人吃吃一笑,抬起一张脂浓粉腻的脸,“小丫头,你是来应聘助手一职的,对吗?”
那声“对吗”的尾音,甜得发腻。
应聘?
如果换一种正常的场合,姜晚可能会觉得很好。她今年大四,算是实习的一年,正愁自己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去哪呢,便有人抛来橄榄枝。
然而这话她敢应吗?姜晚认为此情此景,自己没直接给晕了过去,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因为她短暂的沉默,那三个人还没说什么,那只秃尾的黑猫就开始冲着她呲牙咆哮。
院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动物们都死死盯着她,姜晚头皮泛疼,觉得如果不答应,这些怪猫们立马就会将自己撕掉,然后拆吃入腹,骨头渣也不剩。
“是,是来应聘的。”这念头电光火石间闪过,姜晚便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那红裙女人倒是骄傲的将脖子一昂,身后的“尾巴”翘得更高了,“老大,客人说是。”
被唤作‘老大’的青年吞云吐雾着,浑不在意。
姜晚发现这院里的烟草味儿并不呛人,反而有一种凉凉的冷涩感。
“眉,带她去填表吧。”红裙女人皆大欢喜道。
白旗袍的女人点点头,示意姜晚跟自己走,姜晚硬着头皮跟上去,心里七上八下打着鼓,也不知道这临时起意的决定对还是不对。
院子里空了俩人,红裙的朱楹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收起身后那为了吓人而放出的‘尾巴’。身段窈窕的她往堂屋挪了几个步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了脚踝。
“这小丫头多标新立异呀,那次调查,别人的表上填的都是诸如,‘我要做医生、教师、科学家……’,她倒好,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