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姐姐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论远近亲疏,自然谁也越不过望舒姐姐。”
“夫人最器重,最看重的,自然也还是望舒姐姐。”
望舒听了这话,不免心中欣喜,只是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你说的自然没错。”
她与小姐自幼相伴成长,这份情谊深厚无比,旁人如何企及?
白瑜可不像碧落那般狂妄,她只求自己能傍上个好说话的主子,自己自然也会尽心尽力,服侍好主子。
只是她心里也门清,自己这种半路收的丫鬟,自然是不如望舒这般从小用到大的更放心。她只求能将日子过的舒服些。
“只是望舒姐姐,你毕竟只有一个人,若是事事亲自操办,不免劳心劳力。”
“以后若是有什么杂事,望舒姐姐若是信得过白瑜,便尽管吩咐。”
这投名状就差把话说白了,望舒自然也明白。
“前年我和小姐逛集市的时候,遇到一对珊瑚手钏,我甚是喜欢,小姐便买来送我了,等下回去,送你一条可好?”
白瑜瞬间感觉手不痛了,腰不酸了,就连神思都轻飘飘的,要飞上天边去了。
“多谢望舒姐姐,望舒姐姐看上的,自然是极好的,白瑜便厚着脸皮收下了。”
两人目光交汇,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散了先前的阴霾,将那份不经意间滋生的小小不快,悄然间化解于无形之中。
另一边的祠堂内,望舒和白瑜刚走,池温凉将刚才用过的宣纸整理好,又重新下笔。
只是这次不是作画,而是习字。
池温凉练的不是女子常写的拈花小楷,而是行书。
行书,不似草书那般肆意张狂,倒是在楷书的基础上,添了几笔不羁与灵动,尽显洒脱之姿,肆意之美,是池温凉最常写的字体。
然而,还不等她习完一张纸,以卫风德为首的下人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夫人,大夫人有请。”
卫风德微微欠身,就连最基础的礼数都顾不得了,想来自己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若当初她在拜堂时装晕是她愤懑不平的抗议,但她能做的最多的也只是这些了。
而如今这般局势,则是她作为困兽,用自损的方式对笼子外的人最无声的反击。
池温凉将笔放下,理了理因为习字卷起来的衣袖。
“走吧。”
卫风德没想到池温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