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陡然间失了言语,唇瓣微启,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半晌未能吐露半个字来。
池温凉望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终究是不忍心再对她多加苛责。
都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她不希望她们是心胸狭隘的。
“小姐,我......”,望舒双唇嗫嚅,没有想到池温凉那么直接。
池温凉轻轻地执起望舒的手,温柔地引领着她,一同在石凳上缓缓落座。
“望舒,你前几次可没有这般针对白瑜,可是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望舒不会无缘无故变了性子,便打算刨根问底。
听了池温凉的询问,望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所有人。”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又看见那个登徒子了,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
“还有那些丫鬟婆子,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怎么她们那么喜欢变脸?那么会演,怎么不去唱戏?”
池温凉哭笑不得地听完望舒的哭诉,无奈扶额。看来自己光培养她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之前自己不忍坏了她的赤子之心,便将人心险恶说得轻巧了些。
“但白瑜并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望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微微颔首。
“说一千道一万,白瑜现在是向着我们的,若你因为心中不爽利,处处针对她,那不是将她往外推吗?”
“我们在府中本就势单力薄,若是只剩下你和我了,那才是真正的艰难。”
池温凉耐心跟她讲道理,直到望舒将池温凉说的话都嚼碎了,理解透彻了,池温凉轻轻拭去她的泪珠。
她苦涩笑道:“我又何尝喜欢这里?”
望舒刚才只顾着自己伤心气愤,却忘了最该难过的应该是池温凉。
“小姐,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池温凉迅速地将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楚深埋心底,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转而向望舒投去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
“没事,白瑜不是小气的人。”
望舒激动的摇摇头,“我说的不是白瑜,是那个万俟揽月!”
“小姐你知道昨晚的登徒子是谁吗,他说万俟家的小儿子。”
“若不是前几日我不小心让他捡了荷包,他也不会缠上小姐。”
“而且我听说,他与世子交情匪浅。”
“小姐,我还骂他骂得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