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离开过自己的眼瞳:“我却觉得此时更美,许是心境不同吧。”
“时间好快啊,那时的你不过是个孩子,安静却又悲伤。可是现在的你……”幻芜转头,想要看到身边少年的面孔必须要仰起脸了,“仍旧是个孩子。”
长绝想反驳,可看到幻芜笑得开心,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嗯,我这个‘孩子’始终需要你在我身边,不然我一世注定无法开怀。”
幻芜的脸瞬间就红了,好比那盛开的芍药,她觉得指尖也微烫起来,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好。
她也很想就此沉沦,可她现在还有未完成的事,还有要守护的人。她已决心做一方绸布,挡在烈火与飞蛾之间。
垂铃带着微尘来到镇中最大的槐树前,这颗槐树也不知有多大的树龄了,其枝叶繁茂,亭亭如盖,粗壮的树干大概需要三、四人才能合围。
虽未到槐花绽放时节,但这颗槐树上已有星星点点的淡黄色点缀其间,夜风中也融着淡淡的清香。
这棵树上已经挂满了绸带,还有写满愿望的小木牌。
树下有一老翁,老翁身前有一方矮桌,桌上还摆着几块木牌,想必是白天许愿剩下的。
老翁一见到垂铃,便将牌子递给她:“小姑娘是来许愿的吧?来来来,这是你的。”
垂铃接过木牌,木牌上还系着一根红绸,想必是用来挂在树上的。木牌只有手掌大小,做的很精致,这比普通彩带彩纸要耐用多了:“老伯,多少钱啊?”
“不要钱不要钱,内子久病,却最爱花朝节,我如今做了木牌不过是成全内子的心愿罢了,也算是做点功德了。”老翁摆摆手,笑着拒绝了垂铃,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惆怅。
“谢谢,”垂铃手下木牌,又道:“婆婆的病一定会好的。”
微尘站在她身后,慈悲的目光中闪着难言的光亮,生老病死,爱恨痴缠,好似无论怎么努力,都难得圆满。
能始终心怀纯善,已是难得了。
垂铃一个人在木牌上写这什么,微尘仰着头,看着这满树的世间心愿,将这偌大的树都压弯了枝头。
“怎么挂上去啊?”垂铃惆怅了,稍微低矮的树枝都已经挂不下了,只有最高的枝头还空着。原本挂枝许愿,就是挂得越高越好,挂得越高越能让花神娘娘看见。可是太高的地方确实也挂不上。
要挂就挂最高的!垂铃把小木牌叼在嘴里,撩起裙摆就准备爬树。
“阿铃,我帮你挂吧?”微尘有些担心,冲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