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你废话。”戈都诺夫头也不回地说着,他傲慢地把眼光在人群中一扫而过,眉头随即皱成了一团。“这是怎么回事?沙皇陛下在哪里?”
“沙皇陛下,已经起驾回宫了。”苏伊斯基跟上前来,终于一本正经地开口回答道:“戈都诺夫大人,我很荣幸能奉命通知你,今天的狩猎就到此结束。”他话音甫落,四名士兵纷纷拔出武器,将戈都诺夫等人围在中间。前方更多的身穿射击军制服的士兵跑了过来,他们面貌陌生,看起来绝不像沙皇身边的近卫。
“尤里·苏伊斯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举兵谋反!”
“谋反?我可是既没这心又没这胆啊。”苏伊斯基打着哈哈挥挥手,“鄙人不过是严格遵照贵族杜马的命令办事。”
“贵族杜马?那帮胆怯的黑鼠!”戈都诺夫唾骂了一声,“他们甚至都不敢亲自出面!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说吧,懦夫,你们想要怎么样?”
“七大家族已经在杜马会议上达成一致。我奉命传话过来:你的摄政生涯结束了,波利斯。杜马任命的联合执政团将取代你的统治,辅佐沙皇陛下和俄罗斯走向光明的未来。”
“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打倒我?”戈都诺夫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我告诉你,尤里·苏伊斯基,就凭你们,想也别想!只消我动动指头,不,甚至用不着动下指头,你们这群肮脏的猪猡今天晚上就得在绞刑架上过夜了!现在,尤里·苏伊斯基,是你唯一的机会!跪地求饶吧,或许我会因为心情大好赦免你的家人。”
“我真是诚惶诚恐哪。”苏伊斯基露出一副自以为幽默的笑容。“戈都诺夫大人,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因为……我很抱歉,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库可夫大尉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他看着戈都诺夫骤然警觉的表情,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嘲笑。“两团弩兵在今天中午奉命调往奥布宁斯克驻防,出于某种不幸的意外,他们似乎和一些路过的军队发生了冲突。那个该受诅咒的指挥官最后只给我送来了这个——”他把一根权杖递到戈都诺夫面前,漆成纯黑的杖头上嵌着一颗狰狞的狗头,呲出的獠牙上似乎还染着半干的血迹。
“库可夫……”戈都诺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话来。“那么,尤里,干得好啊。胆小如鼠的家伙现在连特辖军也敢动了,蛮可以得意的嘛。”
“你也知道……我没胆量。”苏伊斯基笑了笑,“所以总得小心行事,处处提防啊。就好比说有人在尼库利诺庄园秘密集会,我总得派人去查查啊。万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