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似乎兴儿都比他更明白龙鳞卫的属性。
“是啊!龙鳞卫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贾琏闻言,口中间不由喃喃。
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确认一下,便又道:
“不管怎么说,即使京营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但卫家的事并非他亲自交待,要不我还是再去一趟,当面问一问吧?”
他总觉得,冯一博让人传的话并非要整治卫家。
可听了兴儿的话,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呵!你要去问,楚国侯肯定会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对付卫家了?我不是说了,没有实证,牵扯不大,就别为难他们吗?’不管楚国侯是否要对付卫家,他既然昨天没说,今天特地让人传话,再去问他也都不会承认。”
说到此处,兴儿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冷笑道:
“要我说,这句话就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不得不说,他的脑补能力不错。
这番话也把贾琏给镇住了。
是啊!
他此前三番五次受冯一博的提点,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还一次又一次的追问,难免有办事不力之嫌。
可是……
“二爷,您不是总说,上一次就是没听楚国侯的话,才给荣府招了灾祸,错过最后能弥补的机会,被抄家去职的吗?”
兴儿的话,又揭开贾琏的伤疤。
这还不算,他还继续道:
“要我说,您就按楚国侯的话吩咐下去,至于下面如何做,就是下面的事了,不管对错,咱们也不会捞下什么话柄。”
这样做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可若办错了,卫家就遭殃了……
贾琏闻言,迟疑道:
“可卫家和史家有亲,还和史大妹妹定了亲,若是……”
兴儿见他依旧如此优柔寡断,心中有些不屑,冷笑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卫家牵扯山东两案,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再说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楚国侯,实在也怪不得咱们了。”
听到这话,贾琏就想起山东的事。
这种事就连荣府都未能幸免,卫家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些,他便咬了咬牙,有些烦躁的道:
“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到底和宝玉是兄弟!
解决不了的问题,竟然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