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侯昨儿个让您出手,今天又加一个卫家,那自然就是让你一起照顾了!”
贾琏闻言一愣。
显然,兴儿和他所想刚好相反。
他想的是,冯一博也不是不近人情。
既然能放过卫家,那看在自己的面上会不会也能对其他老亲手下留情呢?
而兴儿的意思则是,冯一博让人传话,不是放过卫家
而是和京营中的老亲一样,重点照顾一下。
兴儿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这位二爷的性子。
于是,他也不等贾琏表态,就又一脸傲然的道:
“咱们荣府虽然是开国一脉,和不少人都有亲,但二爷要知道,大魏开国近百年,就算有亲也只能算是远支,而太后才是荣府最大的靠山,和咱们荣府打折骨头连着筋!”
贾琏掌握龙鳞卫之后,兴儿也跟着涨了不少见识。
最主要的就是,他知道龙鳞卫虽然掌握在贾琏手里,但实则太后却让贾琏听从楚国侯的调度。
也就是说,楚国侯就是太后的人。
那楚国侯的意思,不就是太后的意思?
既然太后想动京营,你这个代她执掌龙鳞卫的堂弟还犹豫什么?
贾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心中对处置一众老亲终究有些不忍。
想到刚刚大波传的话,他又迟疑道:
“可……刚刚传话的人明明说的是‘没有实证,牵扯不大,就别为难他们。’我就想着,那京营中的老亲是不是也可以分为几类,若无大错的就……”
说到这里,似乎他自己也觉得不现实,不由苦笑着没再说下去。
“不是我说,我的二爷啊!这不就是句客套话吗?”
兴儿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问道:
“以楚国侯的身份,如何会让人拿住话柄,能说让二爷你处置卫家?”
“可他明明……”
见贾琏还在纠结这话的真假,他又继续道:
“说句不好听的,您按照他的意思办了,真到了朝堂对峙的时候,他照样不会认,甚至可能翻脸不认人。”
说到此处,他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贾琏一眼,叹道:
“您不是也说过,这一行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龙鳞龙鳞,既是龙身上的护具,也是藏污纳垢,最为腥膻之处。
贾琏曾私下抱怨过,龙鳞卫就是干脏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