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要绣水鸭子呢?通常人要绣,都是绣鸳鸯的吧?”
淑宁一听就知道不好。绿婵姑娘。你虽然看着那两只鸟像水鸭子,其实那已经很像鸳鸯了。
果然婉宁一听便沉了脸:“这个本来就是鸳鸯!”
绿婵听了。又看了帕子两眼。奇怪地道:“可是我看着像是水鸭……”“绿婵!”玉敏打断了她,“你怎么把我出门前嘱咐你的话都忘了?你总这样口没遮拦。我可不敢再带你出门了!”
绿婵听了,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但婉宁的脸色已经很黑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有玉敏和淑宁两人粉饰太平地交谈着,另两人再没插过话。
玉敏带着表妹告辞时,满脸歉意地拉过婉宁,小声说:“表妹说话造次,还请你不要计较。”婉宁沉着脸道:“我不会生你的气,但她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存心给人添堵似的。”玉敏不好意思地笑笑:“实在不是存心地,她自小就这样,口无遮拦,天真直率。她进京后住在咱们家,本来我额娘还说要请位嬷嬷来教她,可我姨娘却说她这副性子是改不了了,说不定反而投了宫里贵人的脾气,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多担待吧。”婉宁勉强点点头,然后又说:“过两天你再来,一个人来,咱们好好说说话。”玉敏笑着点头,便告辞离开了。
淑宁对婉宁道:“这位绿婵小姐,性子倒是特别。”“特别什么?没心没肺的,惹人嫌,怪不得会落选呢。”婉宁拿起那块帕子,狠狠地道,“我明明绣地是漂亮的鸳鸯,她居然笑话我?!!”然后瞥了一眼桌上放地一只盒子,唤了烟云来道:“这是方才两位姑娘带来地点心,我吃不惯,你们拿去分了吧。”烟云眉开眼笑地谢了,取了盒子自去。
淑宁见她心下不爽,便也不再久留,告辞回院去了。
回到槐院,练了一会儿字,却听闻小丫头来请,说是张保与佟氏让她过去,有事商量。她交待冬青洗笔收字贴,便往正房去。
一进屋,却见到张保、佟氏、端宁和小刘氏都在,她行过礼,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问:“今儿人到得这样齐,不知阿玛额娘有什么事要说?”
佟氏与张保对望一眼,道:“其实是你们刘姨娘有个想头,她打算以后与小宝长住房山,不回府里来了。”
众人看向小刘氏,只见她低了头缓缓道:“我想过了,总在府里住着,也不是个办法。底下人说不定会说闲话地,而且……”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郭家大姑那边,还有其他的亲戚……听说我如今和儿子住在府里,都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