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教,家里的孩子年纪不大,竟学着那些纨绔子弟,跑去跟阁老家的公子打架,以至于到现在连家里新开的铺子都关门歇业了。”
梁芳皱眉:“要是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不像。”
韦兴摇头道,“这不,彭家大公子又找上门来,说是最近他运到京城的一批木材,被人上门捣乱给推进水里了,后面虽捞起来,但木头也不能用了。”
“咦!?水里的木头不能用吗?咱家怎么记得山林里的木头砍伐后都是直接扔河里漂到下游,再经人打捞起来晾晒切割后备用,怎么会泡过水就没用了呢?”
梁芳皱眉问道。
韦兴叹道:“这木头风吹日晒,平常淋淋雨都没啥,但就是晾晒干后再泡水,用来修造的话会有些不牢固,尤其是修寺庙和道观很忌讳这个。眼下让他从别的地方调木头和石料过来,也的确有点为难人,但直接用这批木头……说实话,就算不曾泡过水,咱家发现……这批木料的材质也不咋地。”
“什么意思?”
梁芳疑惑地问道。
“这么说吧,这不泡水还好,泡过后才赫然发现,这批木材本身就是劣质货,外面涂了一层增光增亮的东西,经水一浸就原形毕露,手稍微触碰就掉渣。”
韦兴也是颇为无奈。
本来是靠彭勉敷为自家兜里搂银子,结果这个承包商完全不靠谱。
梁芳轻哼道:“要是张家人早就知道有这回事,故意跑去捣乱,让人知道他这批木头根本就是烂木头呢?”
韦兴却否决了这个揣测:“连咱家都不知道的事,张家人能清楚?我看他们之间纯粹就是私怨……
“您是不知,那彭勉敷现在嚷嚷着要找回场子,这次倒是很痛快,送来的礼比之前厚重许多,但旋即咱家就听说彭阁老马上就要退了,这会儿咱再跟他们家绑定在一块儿,是不是有点……太不明智了?”
显然在这件事上,连韦兴都看明白了。
彭家人不靠谱,是那种贪财却不干好事、正事的猪队友。
“当时买木头的时候,除了彭家人前来报价,还有谁?”
梁芳突然问道。
“好像是……保国公府的人。”
韦兴有些为难,“但过去几年,保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