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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吧。”
张玗勉强一笑,“总归会好起来的……想来应该不会等太久。”
虽然她老父亲和弟弟时常把“半年之期”挂在嘴上,却从未在她面前提及,就怕她在宫里说错话。但张延龄还是告诉过她,只要能熬过最开始这段失落的时光,将来就是张家兴盛时。
身处迷局之中,看不到结果,往往也最迷茫和无助。
张玗深切地感觉到皇宫环境的险恶,但对她来说,眼下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
……
梁芳府宅。
韦兴把最近李孜省的动向,一五一十跟梁芳汇报,尤其是涉及李孜省马上要给朝廷换一批传奉官,并以此大捞特捞银子。
“……被赶走的官员,多为邓常恩派系的人,或者跟李孜省关系不太亲近的……咱家怎么觉得那个张峦参劾的对象,都有针对性……好像跟李孜省要好的,没一个被参劾,这次也没见谁丢官。”
韦兴到底熟悉内幕。
在朝中大臣看来,传奉官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的,参劾谁都没啥问题。
只有这群奸佞内部,才知道传奉官到底是属于哪个派系的,而韦兴就是少数知道内幕的人。
梁芳脸上满是阴霾:“一早咱家就怀疑,那个张峦投靠了李孜省,你没发现,其实在张峦入京后,李孜省突然就变得有能耐了?
“你想头年里,他被邓常恩、赵玉芝压得那么狠,陛下几次传召近臣入宫,李孜省都不在奉诏之列,可就是去年年底今年年初这一段,他接连谶言了几件事,从那之后,他的势头就再无人可挡了?”
“难道你是想说……”
韦兴顿了一下,问道,“这个张峦,就是咱们先前分析过的,李孜省仰仗之人?二人互惠互利,张峦帮李孜省上位,李孜省帮张峦的女儿选太子妃……到现在,他们又相互打配合,看起来张峦是在参劾李孜省,但其实就是在唱双簧,乃一伙人?”
梁芳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综合方方面面的情况,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
韦兴补充道,“前段时间不是派人去查过这个张峦么?但凡跟他接触过的,都能判断出他这人没啥水准,人前说话办事都很不着调,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