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就是如此打算的。”
孙友眉开眼笑道,“只要有钱赚,能让孙家于京师立足,为父就算是给人当影子,做这个官商有何不可呢?”
“你……”
孙程盈简直被老父亲的逻辑给打败了。
“你可别瞧不起官商,你看看现在得势的巨商大贾,谁没有背景?做官的,很难亲自出来经营店铺,需要别人既顶在前面出钱出力,又要在背后为他们谋划,把他们手头的权力变成银子。
“而在此期间,官商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除了银子外,还有一定社会地位。就像你兄长,还有你弟弟,他们都有可能因此而得到乡贤的名头,甚至有机会进国子监读书,将来甚至可以当官。”
孙友有他的打算。
做官商赚钱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想让自己一大家子得到张家的庇佑,甚至给儿孙谋得一官半职。
这时代做官不一定非走科举路线,想他孙友十八岁就考取秀才,结果蹉跎半生,现在四十多岁了科举上依然不得寸进,就知道考学做官有多难了。
“只要咱能给张家带来实打实的利益,他们就会给我们便利,河间府的商贾就会以我们马首是瞻,咱张家的子侄也有机会得到入朝为官的机会。为父说这些,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不懂,只有身在名利场上的男人才知道这世道想要往上爬有多不容易。”
孙友说到这儿,脸上带着感慨。
前三十年他一心科举,父母亲相继过世后接管家业,他不得不把重心放到了营商上,这半生奔波下来,他敏锐地意识到,只有背靠权贵才有机会站稳脚跟甚至往上爬,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
“回头就让人把这里收拾妥当,方便的话把周围的铺子也盘下来,扩大规模……这件事为父交给你去办,记得后院要尽量收拾得大气奢华些,要显示咱孙家的气派。
“最近河间府同乡频频登我孙家门,想通过我的关系巴结来瞻,等这里落成正好把他们一并请来,我再去邀来瞻出席,如此就算是顺利达成目的。以后河间府但凡是想走来瞻关系的,一律到这儿来谈事……”
孙友说到这儿,脸上带着几分欣慰,“女儿啊,到现在你还觉得这二百两花得不值吗?”
孙程盈除了继续保持沉默外,已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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