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作对。
“你还记得陈准之事吗?”
梁芳突然问道。
章瑾一怔,旋即带着几分疑惑:“陈公公过世已近一年,当时卑职只是锦衣卫一千户,对具体细节不太清楚。”
“他犯了圣怒,你可知是为何?”梁芳道。
“不知。”章瑾道。
“唉!你既已执掌北镇抚司,为何连其中细节都不去探听一下,怎能做到见微知著?哼,他是暗中参劾咱家,说咱家贪墨宫廷窖金数十万两,陛下不想他将此事声张开来,时万娘娘又在陛下面前说此人心怀不轨,陛下便下旨赐他自尽了。”
梁芳说到这儿,脸上带着阴冷鬼厉般的笑容。
章瑾畏畏缩缩,道:“卑……卑职还是……第一次听闻……”
“哈哈,至今外间犹在称赞他保持了忠臣名节,乃不可多得的良宦,还说他因保护蒙冤文官而踟躇自缢,这些都是那些自诩清流的家伙一厢情愿,纯属痴心妄想。”
梁芳眼里寒光乍现,道,“现下就有个事情想拜托你……山东布政使司左参政郑时,如今可在北镇抚司诏狱内?”
“是。”
章瑾小心翼翼地回道,“乃为先前贡品丢失案,不过……尚查无实证……”
梁芳追问:“北镇抚司准备如何处置他?”
章瑾赶紧回道:“案情已经呈报上去,只等陛下御批。”
梁芳一咬牙,道:“面对一个目无尊上的佞臣,你都不知该用点手段?你应该拿到他的口供,让他把朝中相助他的人供出来。”
“这……”
章瑾一听就明白了,梁芳这是打算让他对郑时动大刑,来个屈打成招。
虽然先前贡品丢失案最后没牵扯到京师跟东宫有关的大臣,或者说将那些可能为太子说话的清流名士给一举清除,但郑时有扣押贡品的既定罪责,被下诏狱乃情理中事。
梁芳现在没有自别的方向找到针对东宫官员的办法,便准备从郑时身上入手。
没物证,就人为地制造人证。
只要皇帝想追究,有人证也足够了。
“怎么,不行吗?”
梁芳出言威胁道,“章佥事,你这可不是在帮咱家,而是在帮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