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父就来找你了……不知你有何高见哪?”
张峦觍着脸望着儿子,一脸期冀:“你不想帮李孜省,为父能理解,为父也知你想把所有的好处都留给太子,现在咱跟李孜省间的确无多往来之必要。你姐姐已是太子妃,为父现在又当不了官,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但……若就此断了联系,会不会让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
张延龄微微颔首,道:“确实,短期内,咱对李孜省还是要保持虚与委蛇的姿态,尽量挑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容我好好琢磨琢磨,回头告诉你!”
就在张延龄准备进房去继续画图纸时,张峦又提醒:“哦,对了,庞炳坤还说,邓常恩跟梁芳搞到一块儿去了,邓常恩很可能会借助梁芳之手向陛下进献丹药……就是先前曾给过李孜省和万阁老,都没进献成功那种丹药。我估计,李孜省可能想让我帮他炼丹。”
“爹,你是大夫,不是道士,炼丹之事还是别想了,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而且你儿子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张延龄的声音从门里飘了出来。
……
……
当晚,梁芳府邸。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章瑾跪在梁芳面前,旁边桌子上还摆着两方锦盒,正是章瑾带来送给梁芳的礼物。
“章佥事,咱家如今已失了圣眷,只怕在朝时日无多,以后能帮到你的地方也少了。”
梁芳拿出一副自怨自艾的姿态,故意在章瑾面前展现弱势的一面。
章瑾仍旧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公公只是一时不顺,陛下一定会体谅您的难处……卑职听闻有关黄山云母之事后,也在派人暗中调查,希望能为公公找到此物。”
梁芳一摆手,道:“黄山云母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什么。况且即便找到了,也不过是跟太子打个平手而已,不值得骄傲!”
“您……”
章瑾有些惊惧。
明明眼下你梁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皇帝给出的最后期限结束前,顺利献上望远镜,怎么你倒跟我装上了?况且,你就在我这么一个近乎陌生人的下属面前,提及有关跟太子相斗之事,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凭借皇帝的宠信,是有胆子跟太子斗,但我们这些小人物,对太子那是仰望而不得,除非是活腻了才想着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