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去寻刘妈妈。
春桃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咬牙骂道:“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烂蹄子,还在我面前摆谱。呸!得意什么,回头有你好受的!”
春桃转到了耳房,见春英正烧水泡茶,想起刚刚丁香奚落之言,气上心头,“春英,你不去后院看着那些洒扫的丫鬟,怎么偷懒跑到这里来了。这伺候茶水饭食的活儿可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没注意春英已经提起壶准备倒水,抄手去抢春英手里的水壶。
“小心,烫手!”春英懒得与春桃相争,本想倒完水便把壶放下,没想到春桃跟吃了枪药似的,先冷嘲热讽,紧接着气势汹汹地伸手来夺,着实吓了一跳,腕子一提,脚步一闪侧身怕她烫伤,不想壶盖边还是擦过了春桃的手指。
“啊哟——作死,想烫死我啊!”春桃疼得直叫唤,春英放下水壶,抓住春桃扯到水缸边上,舀了一瓢水把春桃烫红的手指伸了进去。
“我到屋里来寻东西,见水开了没人管,好心帮你沏。你不等我放下壶便来抢,哪里会烫伤?”春英不满地回嘴道。
春桃虽知是自己不小心,更是愤懑不已,嘟囔道:“你,你们一个个看我不顺眼,合伙欺负我。”
“谁招你惹你了?跑来给我撒气。伺候茶水哪有不被烫伤的,况且还是这么点小伤,你要是想让人说你不稳重尽管吵吵。我去给你寻药膏。”春英厌烦地睨了她一眼,把水瓢塞到她怀里,去屉子里给她翻药膏。
春桃理亏,一屁股坐在杌子上,抱着烫伤的手又开始数落丁香,说自己是为了姑娘着想,嚷嚷要去寻姑娘评理。
春英从她话里听出个大概,一面给她搽药膏一面说:“别当姑娘小就不晓事。你是什么心思丁香姐未必明白,姑娘可不会不明白。”
“我能有什么心思?”春桃手一抖,急忙从春英手里抽了出来,心虚地放在唇边吹气。
春英盖上盒盖,收好了药膏,瞥了春桃一眼,“丁香姐有句话说对了,姑娘的事是老夫人说了算。老夫人一旦有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你手烫伤了,我替你去送茶水。”
说完,春英不再理会若有所思的春桃,端上漆木盘去给花溪送茶。
花溪见送茶的是春英,问了春桃哪里去了。春英回话说不小心烫伤了,已经上了药不碍事。正巧丁香来报晚上的安排,听见春桃烫伤愣了一下却没吭声。待春英出去后,便把刚才廊上与春桃争执的事说与花溪知道。
花溪听罢,没说什么,吩咐她晚上开席记得把春桃叫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