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自家妹子,落得一生孤寂悲苦。
“都是奴婢不好,提了这些个伤心事。”刘妈妈瞧着花溪满脸哀色,擦干了眼泪,“姑娘既然心里有主意,奴婢一切听姑娘的。只是那春桃和红柳,姑娘是个什么的意思?”
“她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只要不牵累咱们随她们去就是了。平日里多留意就是了,您别忘了与丁香说说,可别着了人家的道。等出了百天,我就去求老夫人派几个人过来。”
恼人的事情太多,花溪觉得心烦,不想再想,伸手抚了抚额,刘妈妈见她累了,唤了红柳进来服侍花溪躺下,自己才出屋去寻丁香说话。
后面几日,春桃在花溪面前跑前跑后,殷勤备至,顺带有意无意地抢红柳的活儿。红柳起初懒得和她相争,春桃就愈发大胆,嘴上还不忘捎上几句,红柳再有涵养脸色也不免有些难看了。花溪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吱声,除了在香室指点丁香外其余时间都在看书。
六月中旬,上京的天比往年热。
慕府里园子多,树也多。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不敢在屋里多放冰,天又热得出奇,索性连室内的熏香也免了。晚上窗户大敞着,可院外蝉鸣声搅得心烦,连着几夜都没睡不好觉。折腾了几天,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大奶奶因为去年冬里老侯爷生病才接手府里的事,后来赶上丧礼忙乱,没顾上这茬,拖延至今反倒惹了老夫人生气,赶紧赔礼道歉,跟在身边伺候应诺,又派了队小厮架了梯子在府里各处粘蝉。
少爷们的园子还好说,等轮到姑娘们的院子,姑娘们都避了出去,到别的姐妹那里串门闲坐。
轮到晓风园时,因离栖霞园近,慕韵宜提前使人来知会了花溪,说她明日上晌过来坐坐。花溪知道是为了捕蝉的事才避到自己这里来,想想便应了。等到第二日备了茶点、桃李等时鲜水果候着慕韵宜。
巳时过了,慕韵宜来了,不过同来的还有“病美人”慕韵欣。
三人见了礼,花溪领着两人在厅里坐下,让红柳招呼两位姑娘随侍的丫鬟,悄声吩咐了春桃去上茶。
春桃退出去,慕韵宜先开口了,“妹妹这地方倒是比府里别处凉快些。”
花溪笑应道:“许是园子背阴,后面又有片竹林子,能挡些暑气。”
春桃端了盘子进来,将粉彩莲花杯递给了花溪,白瓷刻缠枝菊花杯搁在了韵宜手边,还有一盏矾红描金云纹杯放在了韵欣坐的小几上。
韵宜饶有兴趣地瞧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