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上山进香时被人掳走了,过了半年,突然回来了,那时候她已显怀……老侯爷查了许久都没查到,还杖毙了好些人。无论老侯爷和夫人如何逼问,小姐死活不说那人是谁……侯爷气极,说要断绝父女关系,老夫人起初爱女心切,到后来看小姐倔成那样,心也淡了。因为四小姐和威远侯世子有婚约,出了这事,侯爷和夫人借口小姐有疾准备退了亲事。威远侯世子也是个长情之人,慕府刚露个口风出去他一口回绝了,非要等四小姐病愈再完婚。哎,四小姐就让给老侯爷对外声称自己病逝了,好断了他的念想。”
看来母亲对如今的威远侯爷似乎还有些情意。
花溪颔首,又问:“后来呢?怎么又娶五小姐?”
刘妈妈叹气道:“威远侯世子是个执拗之人,却是细心。听了这消息便知道是四小姐故意为之,对外声称四小姐是自己的嫡妻,日后要娶也是继室。威远侯爷就世子一个儿子,父子俩僵持不下,连咱们老侯爷都去劝了也不管事,最后还是威远侯爷让了步。亲事是结不成了倒也罢了,可后来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上京城里一时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两家侯爷都觉得面子不好看,威远侯爷就推说不想断了两家的情谊,提出说纳了五姑娘,圆了这桩亲事。威远侯世子起初死活不肯,后来不知怎的又改口了说他只娶不纳,还提出要见四小姐一面。四小姐无法最后去了一封信,至于信里写什么奴婢不知,不过看过信以后世子便同意了亲事。”
刘妈妈忆起了当时四小姐惋惜太息的情形,恼恨那掳人的贼子害了小姐一生,神情也愈发哀伤,眼眶里蕴满泪水。
花溪递了块帕子给她,刘妈妈接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再后来,老侯爷做主把五姑娘记在了夫人名下,威远侯爷就让世子娶了五姑娘进门做填房。订下了亲事,老侯爷送了四小姐去了山里。姨娘、二爷都感念小姐的恩德,小姐进山后时不时派人稍些东西,小姐过世也是二爷在帮衬,后来二爷去了东南军中,可每年过年送会有人来山庄送年礼。”
初听时,花溪还以为是二房的兄妹算计自家母亲,等问过刘妈妈知道老侯爷身子好的时候对子女皆一视同仁,老夫人也从未苛责怠慢过庶出的二爷和五小姐后,花溪便觉得自己多心了。再细想老侯爷跟西夷人打了一辈子仗,怎么也不会让家里人与异族人有牵扯,她心里对二房那点怀疑自然也打消了,也不知当初的事情是巧合还是人为?只是心底为自己母亲叹息,暗骂自己那该死的父亲害母亲错过了有情人,还要为了家族去撮合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