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要去拉车门,柳逾白叫她坐好,载她到小区门口去。
等到了门口,梁司月下车前问柳逾白能不能等她一下,“家里还有蛋糕,我给你拿一块下来。”
柳逾白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吃。”甜,腻,而且,让他吃剩的?
梁司月也不勉强,下车了,冲他摆摆手,叫他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柳逾白叫住她,最后叮嘱一句,叫她记得跟梁国志聊一聊,毫无疑问,司机这工作是保不住的,最好赶在潘兰兰发难之前主动请辞,否则极有可能被她用些不磊落的手段使绊子,临走了还要被她恶心一遭。
梁司月抱着礼物袋子,乖巧地点点头。
却没立即走,就站在原地,欲说无言地看着他。
柳逾白转过头去。
年轻女孩瘦瘦高高的身形,穿一件白色羽绒服,黑发雪肤,俗气的形容是清水芙蓉,天然雕饰。
叫他想起几年前头一回见她,她轮廓还未长开,只有眼睛给人的印象极其深刻;后来隔老长时间见一次,每一回见都觉她比上回出落得更有辨识度,至如今,变成这样轮廓清晰而气质清冷的模样,笑起来,却也不乏亲和度。
他早早觉得她是个演电影的好胚子,如今时间证明他确未走眼。
在她成年生日的这一天,将她纳入麾下,多少有几分宿命感,曾经一念间放走的人,兜兜转转还是要来自己手底下。
柳逾白问她:“还有什么事?”
“没有。”梁司月笑笑,“就是想对您说一声谢谢。”
柳逾白却仿佛不吃她这套,“该哭的今天就哭过了,等出道之后……”
“我已经出道了。”
柳逾白看着她。
“是是……我之前根本是在过家家。”梁司月已经能读懂柳逾白的表情,并且自己抢答了。
“……”
梁司月和父亲的谈话并不顺利。
年后各种工作陆续展开,柳导忙得很,各种各样的活动和会议,导致梁国志也跟着日夜无休。
父女两人很不容易才找到时间坐下来吃一顿饭,点的还是外卖,在自家客厅面积不大的小餐桌上。
梁国志听完梁司月的陈述,无言地撂下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辞职可以,但小月你也别混这个圈了,咱们就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别再跟柳家扯上什么关系。”
梁司月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咀嚼着就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