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点点头道:“那又如何?既然都是惊弓之鸟,凌迟了那审正南,定然让沈济舟阵营的人意念崩溃,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正视我军,岂不更好......”
苏凌一笑道:“若是如此,却是最好......可是,事情都有两面性,若是真的凌迟了审正南,结果适得其反,丞相又当如何呢?”
郭白衣一顿,淡淡道:“如何就适得其反了呢?”
苏凌敞开心扉,正色道:
“白衣大哥请想,若敌人有降意,而此时我军却要以铁血手段摧之,其结果将会如何?被抓的审正南都已经被凌迟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可还有人愿意归降丞相么?这还在其次,不归降造成的后果还不严重,可是,白衣大哥可曾听闻哀兵必胜,逼急必反的道理么?”
郭白衣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若是将审正南凌迟,鼠辈自然吓破胆子,再不敢与我军交战,可是咱们现在面对的渤海阵营中的主将,可是鼠辈乎?一者,张蹈逸;二者,臧宣霸,哪一个不是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更何况,那审正南在渤海军中,威望甚高,且有忠直刚毅之名,若他被凌迟的消息传到渤海阵营,他们将作何感想?真的会放弃抵抗么?”苏凌缓缓道。
“当不会放弃反抗......”郭白衣叹了口气道。
“不错,若是郭涂这样的鼠辈听了这个消息,定然心智动摇,肝胆欲裂,生怕刀斧加身。但咱们面对的军中主将是张蹈逸和臧宣霸......他们岂能屈服?必然以此为契机,大肆煽动渤海军卒的仇恨情绪,到时哀兵一怒,这局势可就不好说了啊!”苏凌推心置腹道。
“你说的的确有理......”郭白衣点点头道。
“到时候,他们的血性被激起,胜败两说,真就他们战败,被我军所擒,可还愿意心甘情愿的归降么?审正南刚烈之事已然烙在
了他们的心中,到时他们八成会一心求死......那丞相上何处再去寻这两员将才呢?”
苏凌顿了顿,又道:“所以,为了能够招降张臧二将,更为了让那些处在归降观望犹豫的人吃一颗定心丸,对审正南的处置,不易过于残暴,也不易过于仁慈!”
郭白衣颔首道:“继续说下去。”
“若过于残暴,无异于绝了那些观望是否归降的渤海人士的路,更会激起渤海将士的殊死一战;若过于仁慈,则威压不足,不能够震慑人心......所以最恰当的处置,就是推出辕门斩之,更要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