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善战得多。”“越往北的人似乎越高是不假。”赵括也怕冷,一边烤着营火,一边不屑地说道:“但按照长安君的说法,既然这些燕人如此骁勇不畏死,为何当年会被匡章在短短四十天里,就打破了国都,差点灭亡?而此番与我赵军交战时,也皆无战心,稍触既溃?”明月笑道:“燕国之弱,燕军之败,与士卒本身是否骁勇无关,而与主政者昏庸无能,不体恤子民,不能使他们尽力有关。”他打了个比方:“你看这次燕赵之战,明明是六七月的丰收前夕,燕王却不顾百姓收成,强令他们服役作战;马服君才刚刚接近武阳,还没过易水、长城,燕王竟吓得从下都跑回上都,君王如此昏庸,如此胆小,岂能指望士卒为他卖命?”虽然知道除了秦国之外,六国的国君是越往后质量越差,祖先的志向胆气都统统消失了,竟再无英主,可明月也没料到,他那“姐夫”燕王竟如此胆小。燕昭王经营下都武阳,颇有些“天子守国门”的意思,可他的儿子,如今这位燕王倒好,不在武阳安定人心,却自顾自跑到了北方的上都蓟城避险去了……燕国南部的人心惶惶,才打三个月就没了战心,跟燕王这作态不无关系。因为天气和下个不停的雪,所以他们行进缓慢,一天能行三十里已是不错,于是整整走了十天,时间进入十二月后,他们才抵达了离蓟都一天行程的地方……这里是一处接近废弃的行宫,乐间说今夜便要在此过夜,而明月下了车以后往四周一瞧,却发现远处有一座若隐若现的高台。他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粟腹道:“上卿,这里莫非就是……”“不错,此行宫正是碣石馆,因为碣石坂得名,而那座台,便是黄金台。”粟腹看着那座高台,目光复杂,那里是燕国霸业鼎盛的标志,可惜如今早已没落寂寥。“当年我父也曾在那被燕昭王封为上谷太守……”赵括恍然大悟,同样对黄金台十分向往。“离天黑尚早,可否能去近处看看?”明月提议道。粟腹并未拒绝,不过他赶了一天路累的够呛,自己不想去,只与守着这座行宫的人商量一番后,便让他们带着长安君和赵括,骑着马,朝黄金台走去,并嘱咐说只能在下面观望,不可登台!……一刻后,明月等人登上了被称为“碣石坂”的小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