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琢磨,倒也合理,如今北平的一号长官,和这么个女人有什么可聊的?可碍于袁家的面子也不能不做做表面工夫,而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查看整个北平的动向,自然得抓紧时间。
许朝阳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机警的王天浩立马跟了上去,这种场合,许朝阳可不敢带着屈勇来……
“许团长?”
袁福珍拎着两瓶可口可乐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许团长,报纸上说,您对咱们的戏曲很有研究啊。”
许朝阳立马回应了一句:“鄙人更擅长枪炮。”
他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许朝阳能像那些渣男一样胡说八道,在属于他那个时代早结婚了。
“许团长真的这么不善言谈么?还是,在福珍面前连应酬性的欺骗一下都不愿意?”
“啊?”
袁福珍解释道:“其实这种场合,就是大家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的,谁最会欺骗自己,谁就能过得最快活。”
“啊……”
袁福珍一看许朝阳这反应,和一双眼睛根本不在她身上停留的状态,马上就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许团长……”
“福珍姐!”
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小伙走了过来,就在袁福珍和许朝阳聊天的时候,站在了她们旁边:“这位就是许团长吧?”
袁福珍只能勉强笑道:“许团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张伯局,天津盐业银行董事长张震方的公子。”她们两家还真有亲戚,张震方是袁大总统的兄嫂之弟,尽管袁大总统已经没了,但这一脉在平津地带依然盘根错节。
张伯局?
许朝阳看了对方一眼,他认识的张伯局可不是民国四公子之一,他认识的张伯局是毕业于陆军混成模范团骑兵科、在HEN省暂编第一师任参谋的军人。
张伯局冲许朝阳一拱手:“许团长,久仰大名,您在通辽城外指挥日寇赴死的手段、和在热河穿插操控整个战局的心思,一直让我们津津乐道。”
“我一直都想问您,当时在通辽城外,您是怎么让鬼子直扑你们的防区、从而将其歼灭的?”
“鬼子怎么会如此听话?”
说到这儿,许朝阳一下就来了精神,回过头微笑着说道:“不打机枪、步枪只开半数。”
“妙啊……”
“妙啊!”
“这鬼子里也有人欺软怕硬,在您控制火力之下,只会觉着您的防区火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