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落与这个时代有一种很奇怪的契合感,都是那么混乱不堪。
“何先生。” 院落正中厅堂内,一个身穿旗袍的女性走了出来,她上身围着厚重的紫色披肩,下面却穿着丝袜、高跟鞋,说话时嘴里还在冒着哈气,你也不知道她在这身打扮之下是冷是热,倒是让许朝阳想起了一句专属于他那个时代的话,叫‘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
“侄女给何长官见礼了。”
这女人说话都让许朝阳别扭,侄女得给叔叔行礼,下属才是给何长官敬礼,你这个侄女给何长官见礼是个什么意思?
何应勤也不挑,笑呵呵的走了过去:“福珍啊,没想到你的交际圈子如此广泛啊,我不光看见了京城、淞沪的诸多才子佳人,这还有各洋行的著名买办、银行经理,呦,那儿还有电影明星,你这面子比我大啊,叔叔不怕你笑话,有时候,叔叔想请这些人来都请不到啊。”
叔叔?
许朝阳怎么看何应勤也没比袁福珍大多少,俩人往一块一站,跟哥俩似的……
“这位是?”袁福珍没顺着何应勤的话茬接话,而是看着许朝阳问了一句。
“朝阳,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许朝阳过去了,他有点尴尬,打来到这个时代就没怎么交际过的他,也不知道是应该敬礼还是握手,于是,手在脑袋上划拉了一圈后,冲着袁福珍伸了出去。
“呵呵呵……”袁福珍被逗笑了,很直白的说了一句:“你可真逗。”
许朝阳当场就撇过了头,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还没弄明白怎让人扣上了一个‘抢夺军需处’的罪名,哪有时间和你逗啊?
“这位,就是杀得日寇叫苦连天,在热河干掉了崔兴吾、张海鹏,在赤峰干掉了日军一个联队、又在喜峰口外剿灭日军一个旅团的最大功臣,如今军旅之中杀日寇之最,被国府当成典型宣传的许朝阳,许团长。”
何应勤这小广告一打,院落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袁福珍更是看着许朝阳说了一句:“我听说过许团长的大名,许团长喜欢听戏,还亲自下场捧过马连良。”
“哦?”何应勤看了一眼许朝阳:“这我可不知道。”
“何长官!”几个上了岁数的人,穿着长衫奔这边走了过来,何应勤随口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话题聊,我就不打扰了,正好碰到了几个老朋友。”
他走了,竟然就这么给许朝阳甩到了袁福珍面前……
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