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薛氏只得命人将秦伯复送到芳姨娘院子里去,由得她去侍候丈夫,自己却叫了小女儿秦锦春回房问个清楚。
秦锦春瞒下了自己事先知情的真相,将今日午后在承恩侯府纨心斋发生的“意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然后道:“父亲生了大姐好大的气,直接就让二婶娘派人将大姐押到城外庄子上去圈禁了。我都不敢替大姐求一句情。幸好二婶娘安排了人去侍候大姐,也说了那庄子并不清苦,不会让大姐受罪。因此,母亲暂时放宽心,就当大姐到乡下散心去好了。论理,她今儿做下这等丑事,也该受个教训了,否则再让她再胡闹下去,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样的大祸来呢。父亲年后就要丢官,咱们家可再经不起波折了!”
小薛氏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一声,哭了起来:“孽障!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泣不成声。
哭完了,小薛氏也再次灰了心,不想再多管长女的事了。正如秦锦春所说,秦锦仪很应该受个教训了。她如今哪里还有小时候讨人喜欢的模样?简直就是疯魔了!
小薛氏连婆婆那儿,都提不起力气去告知了。秦锦春提起几个下人的身契,她也任由小女儿自行去操作。反正近日秦锦春帮着她管家,也渐渐熟悉了家中事务,一点小事,不是非得她出面才行。
秦锦春乐得出面善后,也好顺便扫清自己留下的一点痕迹。不过,她同时也记起了大堂兄秦简曾经提醒过的一件事,看了看西边的跨院方向,转身凑到小薛氏耳边,低声道:“母亲,我们家里的孩子太少了。父亲要大姐出家,逊哥儿又明摆着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您看……是不是趁着父亲将要回家闲住,给他挑个性情温顺老实的通房妾室,再添一二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