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得一脸和煦:“先前没留意到,原来是周总管来了。不知侯爷与夫人这一向可好?多亏侯爷牵线,为我大姐说了一门好亲事。我原该早些上门向侯爷、夫人致谢的。不知夫人今日可方便?我想向她老人家请个安,也是谢她为大姐做媒的辛苦。”
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周祥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娇羞地半垂着头,装作娴雅千金状,心中嗤笑一声,暗道这姑娘上回说吴舅爷的坏话,都传得合庄尽知了,如今还怎么好意思在六房的人前装模作样?
他便淡淡地道:“沈二姑娘客气了。令尊与令兄都已经向我们家侯爷、夫人道过谢,谢媒礼都送完了,很不必姑娘一个小辈再来道谢。如今天色不早了,姑娘要回镇上,还是早点上路吧,省得让长辈们担心。老周就不奉陪了,您请自便。”说罢拱拱手,便翻身上马,领着雇来的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二姑娘被喷了一脸尘土,脸上的表情差点儿没维持住。而她身后,宗房的门房又在催促:“二表姑娘快上轿吧。小的们已经给您雇好轿子了。若您腿脚没了力气,小的还可以给您唤两个婆子来,您道如何?”
沈二姑娘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唤了婆子来,那就是要强硬将自己押着上轿的意思了,到时自己只会更丢脸。她不甘心地再看一眼秦家宗房的大门,再看一眼六房祖宅的方向,跺了跺脚,忿恨地钻回到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