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沈二姑娘花了多少银子雇你们的轿子?”
那轿夫回话:“小姐许了二两银子一个来回,只是小的们只收到了五钱订金,还不曾收全余款呢。小的们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敢放心离开的。”
周祥年骂了一句:“你们这是欺负人家不懂行情呢?居然也有脸收二两?!”却也不跟那几个轿夫讨价还价,只对宗房的门房道:“拿双倍的银子给他们,叫他们把人送回沈家舅老爷那儿去,你还有什么可烦心的?总比叫人家在大门口前吵闹不休,丢了秦氏一族的脸要强!若是银子不够,只管打发人找我取去。”
那门房顿时双眼一亮,忙笑着点头哈腰:“谢周总管提醒了,小的这就照办!银子小的会向管事支取的,不必您老破费了。”回过头看向那几个轿夫,却把脸拉长了,“听见没有?银子自会付给你们,还不赶紧把人给送回镇上去?!”
轿夫们听说能有双倍的报酬,顿时喜上加喜,也不管轿子里的沈二姑娘如何了,齐声应了就要来抬轿子。慌得那丫头哭喊着去拦,质问他们:“要把我们姑娘送到哪里去?!你们是拐子不成?!不得无礼,不得无礼!”
门房啐了她一口:“嚷嚷什么?嫌你们家二姑娘的名声太好听是不是?我们太太早就说了,让你们回去。做小辈的若真有心要赔礼,至少要懂得什么叫孝顺长辈吧?连长辈的话都不肯听了,谁肯信你们是真心?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那丫头又气又急,却被噎住了,不知该如何反驳。沈二姑娘在轿子里听见,就知道此番绝对讨不了好,一咬牙,便扬声喝住轿夫们,自己从轿子里出来了。
反正秦庄上走动的女眷也多,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下了轿后,她也不去跟那门房说话,更没安抚自己的丫头,却扬起了一张端庄微笑的脸,转头看向周祥年与赵陌的方向,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赵陌知机,迅速说一声:“外头风大,我先回去。”然后策马先行,阿寿立刻路上,主仆俩将周祥年丢在了后头。
周祥年懵了一下,回头看见沈二姑娘已经走到跟前了,不由得暗骂一声晦气。虽然心中十分不乐意,但他还是翻身下了马。沈二姑娘毕竟是秦氏一族族长太太的娘家侄女,周祥年身为秦家六房小三房的管家,却不好在宗房的亲戚面前拿大的。他知道秦柏最不喜这等轻狂人。
周祥年没好气地冲沈二姑娘草草行了个礼,便扭开头去不看对方的脸。
沈二姑娘心中虽恨他态度轻慢,却也不敢端起亲戚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