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轻薄的家常纱衣罗裙,清清爽爽地坐在房间里,由青杏服侍着,把头发重新梳成简单的两根小辫,预备晚上睡觉时,可以轻松一点。
秦锦华忽然回来,大叫着后日可以去看龙舟,就这么闯进了西厢房。秦含真起初也有些惊喜,跑到外头小厅去迎她,但很快反应过来,这看龙舟的活动估计跟今日的宴席一样,拒绝身上有孝的人参加,她便又兴趣缺缺了。
秦锦华这才醒悟过来,秦含真是不可能跟着她们去看龙舟的。自己平白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儿,倒叫她难受了。
秦锦华不好意思地说:“三妹妹,对不住,我忘了这一茬。你别生气。虽然后日你不能去看龙舟,但我回来后,会把龙舟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你听的。到那时候,你虽然没有亲见,但也跟见了一样啦。”
秦含真笑了:“这怎么能一样?”她又不是真的没见过赛龙舟,只不过是好奇这古代的龙舟比赛是怎么样的罢了。还有,据秦锦华所说,这龙舟赛是在什刹海那边举行的。她还没见过古代的什刹海呢,跟她在现代去北京旅游时见过的是一样的吗?不能亲自去看一看,实在可惜。不过仔细想想,她只是今明两年不方便去看龙舟赛罢了,平时想去看什刹海,却没什么难的,只要她能说动祖父秦柏和祖母牛氏。
秦锦华却不知道秦含真在想什么,她正懊恼自己一时高兴,就说错了话呢。想了想,她就想到了转移话题的办法:“三妹妹,你可听说大姐姐的事了?她今儿被扣在松风堂,错过了宴席呢。”
秦含真眨了眨眼:“啊?被扣在松风堂?这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她病了,在松风堂休息,直到宴席结束了才回来。方才还在屋子里哭呢,哭声传到我们院子里都听见了。不过现在好象没再哭了……”
秦锦华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才不是呢,那只不过是祖母为她寻的借口,是替她遮羞用的!”她正要细说,却听得描夏在门外叫她:“姑娘,洗澡水已经备好了,还是梳洗了再与三姑娘说话吧?”
秦锦华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锦衣华裳,头上还戴着不少饰物,既热又沉,顿时把自己的话给忘了,匆匆说:“那我先去梳洗了,再来跟三妹妹细说。”转身就跑了。
秦含真目瞪口呆。世上哪有这样的人?才吊起人的胃口,就丢下人跑了?她好想揍这熊孩子呀!
幸好夏青与莲蕊回来了,给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秦含真把她们的话跟秦锦华的话结合起来分析一下,就大概知道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