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见状继续道:
“您贵为吏部尚书,没必要受他这份鸟气,要不咱把他给办了?”
沉功德闻言有些奇怪,且不论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儿子,单就他从小到大怕死的劲,给十个胆子都不敢去招惹魏晋唐,更别提对方还可能是他的父亲。
若魏晋唐真肯出力帮他夺皇位,此事八成没问题,他又何必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该不会是他们亲父子俩给自己这个后爹下套吧?
见中年人目露怀疑,王柄权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挠挠头笑道:
“我知道父亲有顾虑,可您看我是坐皇位那块料吗?皇帝也就权力大点,整天还得处理一堆麻烦事,一旦处置不利,就要背个昏君骂名遗臭万年。
孩儿当王爷这些年,每天架鹰遛鸟,携恶仆恶犬招摇过市,见哪家小娘子标致,便掳回府中云雨一番……”
他忘乎所以说着,却见“老爹”脸色越来越怪,连忙话锋一转道:
“所以说,我干嘛放着好日子不过去遭那罪?况且话说回来,谁知那老阉货是不是怕我过河拆桥,才随口瞎掰一通,所以这件事,咱就都当没发生过。”
王柄权说话时情真意切,将对方的怀疑打消了大半,不是他演技多好,而是真觉得做王爷比皇帝滋润。
……
沉功德沉吟片刻道:
“为父无法单凭你几句话就与魏晋唐为敌,你可有什么计划?”
“不瞒爹说,这事不是孩儿一个谋划,宫中还有一位早就看魏晋唐不顺眼了。”
中年人眉头微皱,很快反应过来:“长公主?”
“然也,爹您也知道孩儿所好,长公主她……嘿嘿。”
沉功德闻言心头一跳,差点一巴掌抡过去,这个逆子向来下半身决定脑子,之前再无法无天,却也没将目光放到过周边人身上。
王柄权见气氛不对,连忙解释道:
“父亲莫要想歪,是长公主他许给孩儿十个国色天香的婢女,我才答应了这桩要命的买卖,如今孩儿已同岳父说好了,长公主也联系了严广将军,文官那边就有劳父亲走动了,咱们要堂堂正正让魏晋唐伏法。”
说到最后,王柄权眼中已不见丝毫猥琐,反而带着一股浩然之气,令旁边沉功德不由为之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