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国家大事,难不成聊招妓?”
沉功德自然不相信他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能懂屁的国家大事,不过宋刽为人正直,肯定不会跟他臭味相投,想来还是有关沉如君的。
“宋刽即将成为你姐夫,宋家在军中名望颇盛,你这个王爷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有数,以后见面别没大没小的。”
“您要不信,孩儿也没办法,哦对了,有点事要跟您讲。”
王柄权说着,走到院中一个木墩子旁坐了下去,而后指着旁边另一个道:
“您最好也坐下听,我怕一会儿您受不了。”
沉功德看了儿子一眼,走到一旁坐下,王柄权瞄了眼院口方向,确定没人后,询问道:
“爹,您怎么看待魏晋唐此人?”
沉功德知道儿子跟那大太监多有来往,便不避讳道:
“为父虽是皇亲,但在朝堂多受排挤,得亏魏公公时常提携,为父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您才会按魏公公指示任免官员?”
中年人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微微皱眉道:
“人在官场,迫不得已,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柄权瞥了中年人一眼,略带犹豫道:
“今天散朝后,魏晋唐找过孩儿,同我说了些话。那胆大包天的阉狗,竟敢撺掇孩儿造反,而且……”
他停顿一下,故意压低声音:“他还自称是孩儿的生父。”
王柄权说完,闭口直勾勾看向身旁中年人,沉功德眼角抽动一下,极力保持脸色平静,但周身散发出的愤怒却是遮掩不住,他目光阴沉道:
“魏晋唐还说了什么?”
“他说之前同母亲是旧识,母亲嫁给您时,已经有孕在身,他还说要辅左孩儿坐上皇位,以后人前管他叫亚父,人后叫他父亲……”
“够了!”
不待儿子说完,沉功德一掌拍在了旁边石桌上,青石桌面立时被其断去一角,王柄权眼神微眯,暗道这中年人看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想竟还藏了一手硬功夫。
沉家到底出过数代武将,这力度少说养了二十来年的气,十个八个蟊贼轻易不能近身。
……
王柄权故作惊骇咽了口唾沫,小心道:
“爹您放心,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认您这一个爹。”
这话虽然听着别扭,但沉功德怒气明显消去不少,他看了儿子一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