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交州的、益州的,但数量有限。
此外还有一个共同点:许靖对这些人的品鉴大同小异,不是清逸就是高洁,偏向于道德层面。
可惜,有曹操那样的例子在前,人物点评中的道德就是薛家的猫,测不准。
刘协命诸葛亮做好记录,又看了一遍名单,然后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山东大乱时,这些人都有什么表现?”
刚刚还口若悬河的许靖顿时哑火了。
那些人能有什么表现?要么像他一样,举家逃难。要么留在本地,依靠家族的势力自保。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会和袁绍保持一定的关系。
如今袁绍自己都认怂了,上书请罪,那些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见许靖不说话,刘协又问了一句。“先生的亲朋故旧可有人死于战乱,或者被西凉军掳走?唐夫人就在书坊,先生若有亲人失踪,或许可以问问她。”
许靖的脸胀得通红,他听懂了刘协的意思。
说得那么好听有什么用?大难临头,你们除了逃之夭夭就是俯首就戮,坐视家人落难。
“陛下……”许靖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协无声地笑了。“关东出相,关西出将。天下大乱时,关东州郡除了自相攻杀,没几个能保境安民。好在如今天下太平,这种事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先生不妨推荐几个堪用的人才,朝廷当付以郡县,试其才能。”
许靖思索片刻。“陛下是说度田吗?”
“包括度田,但又不仅仅是度田。”刘协从容说道:“度田的目的是实现王道。如果不度田也能实现王道,甚至更好,朝廷也不反对。”
他笑了笑。“先生既在太学,当知正在筹备的大会最主要的议题是如何实现王道,而不是度田。”
许靖打量着刘协。“陛下,如果有人支持王道,却反对度田,也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否则朝廷何必兴师动众,举行论讲?”
“若众说纷纭,各执一词,又如何判断正谬,去伪存真?”
刘协举起一根手指。“首先看他是否对得起自己的所学,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他是秉心而论,而不是屈从于人,就算有所偏颇也无妨。”
他轻笑一声。“当然,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一点只能自知,他人不能臆测,否则就成了欲加之罪。先生以为呢?”
许靖的嘴角抽了抽,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