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五嫂一步,怎么不想着嫁产让八嫂一头?这个上与她争锋,倒像是故意给她没脸似的。”
舒舒讶然:“抬数上不是减了六抬,这还不够恭敬?没听说还有人一对一比较嫂子们的嫁产,不过是说一句抬数与压箱银什么的……要是这样都计较,那前头几个嫂子互相结下多少仇?”
大福晋的嫁产自然比不得太子妃的嫁产,四福晋阿玛去世的早,家道中落,也与三福晋的完全没有可比性;五福晋与七福晋也是,嫁妆抬数相同,可压箱银子与嫁产都是量力而行。
各家都不同,家族地位财富也不同,谁好去计较这个?
九阿哥心里也觉得八福晋太计较,可依旧嘴硬:“爷一句,你八百句顶着,就不能学着柔顺!”说着,也不往炕边坐,转身去了南窗榻下坐下,面上带了几分得意:“之前你怎么要强是之前,今儿你进了阿哥所,往后就要守阿哥所的规矩!”
舒舒看着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觉得牙根直痒痒。
好吗,还没有见识公婆的下马威,就有这混蛋等着。
舒舒眯着眼,面上笑盈盈的:“爷什么规矩?”
“凡事都听爷的,爷让亲近谁你就亲近谁,爷让敬着谁你就老实敬着谁,不用跟爷讲什么道理,爷的喜好,就是道理!”
九阿哥扬着下巴,越说越得意。
他虽担心董鄂氏被不开眼的欺负,可也不想将她纵的压自己一头,到了自己地盘,自然要弹压住。
舒舒听得心里呕的不行,这是什么狗屁言论?
自己是木头人?
没有喜好,完全要按照他的喜好?
脸真大!
舒舒腹诽着,神色越发温柔,看了眼炕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出嫁从夫,自是都听爷的……”
九阿哥掩不住的得意,嘴角差点要裂到耳朵根,目光落在舒舒的梨涡上,鬼使神差的起身,走了过来:“你好好听话,爷往后也疼你!”
舒舒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酒盘上,露出雪白的脖颈。
九阿哥用尽了力气才移开眼,也晓得这是今日最后的礼仪,就提了酒杯放在舒舒手中,又提了另外一杯,嘴欠道:“这叫‘交杯酒’,你晓得怎么喝么?”
舒舒皮笑肉不笑:“我见识少,还是头一回喝,九爷见识多,好好教教我……”
九阿哥移开眼,都囔着:“笨,爷教你……”说着,伸手托了舒舒的胳膊,两人做了交杯的动作。
舒舒正欣赏九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