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喧嚣声渐歇,八阿哥掏出怀表看了眼,已经快到子时,便起身吩咐何玉柱:“扶你主子去新房……”
九阿哥酒醒了一半,脑子清醒,却有些脚软,就扶着何玉柱出来。
八福晋等在外头,看到九阿哥嗤笑一声:“你倒是娶了个好福晋,怪会看人下菜碟,谁都容让,就是要我的强!”
九阿哥听着稀里湖涂的,八福晋已经拉扯着八阿哥走了。
客人们散的差不多,有五阿哥帮着送客,九阿哥就转到新房来。
舒舒依旧是盘腿姿势,旁边却挨着一个小炕桌借力,使得腰身那么累。
五福晋不是健谈的性子,舒舒也累了一日,妯里两人都是强撑着。
眼见着九阿哥进来,五福晋立时起身:“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安置……”
“劳烦五嫂!”
九阿哥躬身道谢。
平日里不显,可这两日婚礼,五阿哥这个胞兄跑前跑后,没少受累。
九阿哥看在眼中,自是感激,对五福晋也多几分恭敬与亲近。
五福晋口称:“都是应当的……”带了嬷嬷、宫女离开,将新房留给一对新人。
舒舒嗅觉灵敏,被这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作呕,忙道:“爷也乏了,快去梳洗……”
九阿哥被催的脚步一顿,带了几分不自在:“爷这就去……”
这边正房五间,新婚设在东稍间,官房与浴桶都在东次间屏风后,九阿哥就转身出去。
舒舒松了一口气,忙望向旁边侍立的齐嬷嬷。
舒舒上午洗了澡换的衣服,可这一天下来,身上也黏黏湖湖的。
齐嬷嬷也叫人准备好了澡盆,抬进来,给舒舒里外擦拭了一番。
舒舒也换下百子衬衣,换上更轻薄宽松的红纱衬衣,头发也都放下来,松松的绑了。
九阿哥洗了个澡回来,剩下的酒也都醒了,看到舒舒坐在炕上就有些迟疑。
舒舒早困得不行,忍着哈欠,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犹豫了一下过来,带了几分质问:“怎么又得罪了八嫂?她到底是嫂子。”
舒舒听着这话不顺耳,仰着头,很是好奇:“是嫂子,我就要让着;那弟妹,以后不友爱?要是上面下面都陪着小心,那我这九福晋算什么?爷好好的妃主之子,处境这么艰难,我这当福晋的都要跟着受气?”
九阿哥轻哼道:“别往爷身上扯?我还没问你,你想着嫁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