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纳德却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付前这份作死精神十分满意。
“所以安可先生觉得还可以怎么更多?”
打断阿米拉之后,他先是确认了一下旁边的患者暂时状态还算稳定,接着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简单啊,像这样。”
付前一脸轻松地挽起左手袖子,向两位队友展示了一下手臂内侧。
……
那一瞬间,不管是雷金纳德还是阿米拉,脸上表情双双凝固。
却见那稍显瘦削的手臂上,一条深褐色扁虫正趴伏在那里,埋头苦吸。
“你……怎么会……什么时候?”
漫长的沉默后,雷金纳德到底老成持重,板着脸没有吭声,阿米拉却是终于忍不住了。
而似乎因为情绪稍显激荡,这位的语言组织能力都受到了影响。
“刚才。”
付前比了个摘水蛭的动作。
“那个时候你藏了一只……”
阿米拉自然是瞬间领悟,回想起这家伙刚才左右开弓的操作。
那种效率下,只要稍加掩饰,少个一两只完全不会被注意到。
但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其实也很简单。”
付前像是完全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两位一直避而不答,但你们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却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并一路上根据两位的表现,做了一些猜测。”
“比如前面我提到的,你们似乎对于工作有些懈怠了。”
“明明目标明确,但不仅不催着志愿者做事情,还有闲心考教;我在问到一些细节时,解释起来也是不厌其烦……”
“你们似乎并不赶时间,而是在拖延时间……”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个念头很自然地生出来——需要我做的事情,会不会其实已经在做了,那就是在这个噩梦里尽量待得够久?”
这问题是对着阿米拉问的,可惜后者震惊过后,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好在付前也没有强求,甚至包括胳膊上的水蛭,都任由在那边继续。
“而这个情况在兜兜转转一番后,却是突然有所改变,我观察过这个建筑的构造,从上一个目的地到这位仁兄病房,绝对不会是一条正常的巡查路线。”
付前虚空画出一条线路。
“这行为只有一个解释,某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