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自己房间。
半个时辰后,她亲手放飞了两只鸽子。
内院上房东次间,吴夫人也正对清哑赔罪。
她道:“青梅是我小女儿,我管教不如对她大姐严厉,把她养的脾气骄傲了些。这次事后,我深知不能由着她了,正拘在家教导呢。”
清哑见她言语诚恳真挚,不骄傲不伪善,倒很意外,便说郭勤也有不对,有些鲁莽,夫人道歉承当不起。
她言语少,说了这两句,便没话了。
一是她不善巧言周旋,二是无话可说。
当日,她可是在现场的,吴青梅的神情她看得很清楚;再者,无论如何,郭勤都已经下跪认错了,已经受了惩罚,多说无益。
还有一点:清哑和夏流星有过节,夏流星却是吴夫人女婿,道歉的话说完了,两人都有些尴尬,不知怎么继续交谈下去。
吴夫人便低头喝茶。
室内安静下来,偶尔听见一声“叮”杯盖碰杯的轻响。
吴夫人抬头,和清哑目光相撞,笑了下。
她便道:“我们老爷也喜欢竹丝画,买了几幅了呢。”
这个话题安全,清哑便同她交谈起来。
原本应该尴尬的局面,却因为双方都没有虚伪应付,反而化解了,彼此印象都不错。清哑以为:吴青梅确实被骄纵了,不然以吴夫人这修养和性格,不该教她那样行事。
吴尚书夫妇走后,方初和清哑碰头。
两人互相猜测他们来意,有些迷惑。
方初见清哑有些放不下,安慰她道:“吴尚书这个人,处事老练圆滑却不失风骨。他今天登门,据我看,要么是为了彰显大度。毕竟吴二姑娘逼得勤儿下跪,锦绣堂那么多人都见了,你又正得朝廷看重,他主动低头,并不失他的体面,反能证明他谦逊大度、善待有功人才。要么是为了别的——这我可不好猜了。”
清哑道:“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就行。”
方初笑道:“以他的秉性,怎会来找茬。你放心,就算他想和郭家结亲,也必定会冷一两年,不会现在轻举妄动。”
他本是为了打个比方,话一出口却愣住了。
清哑看出他心思,摇头道:“这不可能!”
方初道:“是不可能。可是……”
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清哑丢开此事,问起另一件事:“皇上来做什么?”
方初道:“为了革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