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毫不相让地和她对视,瞬息间无言交流数个来回。
“你说我勾引方初?”
“难道不是?”
“我那是急疯了口不择言。”
“你惯用这伎俩,引人误会。”
……
别人都关注适哥儿为救韩非花差点死于非命,都因此迁怒谢吟月,清哑感情上也很生气,理智上却不会找她算账。
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教教自己儿子,遇事别再莽撞。
然谢吟月当众对适哥儿说的这句话她却不能放过。
韩非花肯定跟方初没关系,这点她完全相信。
但别人听了也能这么想吗?
谢吟月这么说,既败坏了方初的形象和名誉,还在他和清哑之间种下隐患,清哑要是个心胸狭隘、冲动的女子,这件事定会造成他们夫妻不睦,反过来证实谢吟月的话不是虚言。
清哑能上当吗?
不上当不代表她不生气。
她很生气!
面对清哑沉静的目光,谢吟月嘴唇不住颤抖,终究没说一个字。
求适哥儿救非花是在她清醒情形下做出的举动,说这句话时她却完全陷入了前世的错乱中,本就用心歹毒,如何辩解?
无论说自己疯了或者没疯,都不妥。
疯了之下说这话,说明她一直惦记方初,以至于疯后吐真言。
没疯……没疯还说这话,什么用心?
纵使万般羞辱,她也无言可回,不然越描越黑。
方初、韩希夷,还有两家长辈神色各异。
韩太太先还不知道这句话,昨晚韩希夷没敢告诉她,现在听了,气得捂住胸口;又不能对谢吟月发怒,当着方家人发怒更丢人,只能熬着,不敢看严氏的眼睛。
方初看着清哑,无声叫“雅儿”,可是清哑不看他。
她一直盯着谢吟月,像要看透她。
方初便后悔:昨晚他见清哑一句都没提这事,也没露出不快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没把这个当回事呢,他也就没多嘴解释;今日看来,她竟是很在意的。唉,是他太大意了!
这不行,回头可要好好跟她说。
他什么也没做,也不知该对清哑说什么,可他就觉得不能这么算了,得哄哄清哑,不然她心里有疙瘩。
心越不安,对谢吟月越愤怒。
韩希夷……只恨地上没有地缝。
有地缝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