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二人吩咐:“细妹在这里,赤心在外面,细柔细柳……啊——”
说到一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不禁闷哼一声。
细妹忙上前和细腰一起扶住清哑。
几个女孩子吓得面色发白。
等清哑缓和些,细妹道:“姑娘别说了,我知道安排了。”
转身对赤心道:“赤心姐姐,家务安排就劳烦你了。”
又叫细柔:“你带几个人去厨房烧水熬药,随时听使唤。”
又吩咐细柳:“你带几个人跟着我在这里,听我使唤。”
清哑喘息道:“就这样。叫圆儿……给方家、郭家传信。”
赤心便急忙奔出去,安排人准备茶饭、随时答应正屋里要东要西、跑腿传话等事;细妹则带人在正屋里伺候,渐渐稳定下来。
东院门口,圆儿亲带了一干人守候,接应二门内的传话。
张恒和护卫们更严密地守护整个宅院,尤其是东院。
半个时辰后,刘心来了。
他听圆儿说了清哑提前发作的缘故,眉头微皱。
等去产房,隔着纱帐为清哑诊脉后,他笑道:“没事。师妹别怕,师兄就守在这,师妹只管使劲生。等你把儿子生下来了,一初也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可要买些好酒送我,让我慢慢喝。”
清哑听了他特有的吊儿郎当腔调,感觉前所未有地踏实。
她道:“谢谢师兄。”
刘心笑道:“要谢,等你好了多做些好吃的请我。”
清哑道:“一定。啊——”
才说了两句,她又疼得叫起来。
只叫了一声,就咬紧牙关忍住不吭声了。
刘心忙起身让开,稳婆进帐后去了。
刘心走出产房,在隔壁坐了。
他脸上没了笑容,握着笔低头沉思。
正在这时,一稳婆匆匆奔出产房,四下一看,看见他,忙小跑过来,低声惊慌道:“刘大夫,少奶奶胎位不正,怕是不好呢。”
刘心不紧不慢道:“慌什么!按常用的法子帮她顺过来。”
稳婆道:“已经在试了。而且少奶奶盆骨窄,怕是难生。”
刘心道:“我开一副药煎了预备着。你们不可慌张。”
稳婆答应了,忙又跑进去。
这两个稳婆都是严氏挑的,极有经验,原不该这样慌的,都是因为方初不在家,她们心里害怕清哑出事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