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恶毒地摔到另一侧的墙壁上。枫背后绕过的佛珠很结实,硬是将墙壁顺着佛珠的走向磕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纹。
“继续弹!”寒觞对身后的弥音说道。而弥音也绝无停手的意思。
谢辙攥着剑,慢慢地靠近枫。寒觞试图阻拦,但谢辙推开了他的手臂。些许夜的微光从开裂的屋顶洞中倾斜,略微衬出屋内一些陈设的色彩。而枫痛苦地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就像是这佛珠的绳故意要勒死他一样。他全身都很痛,几乎要四分五裂,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中还没有放开刀柄。只要那把武器还在他的手里,危险就一刻也不能解除。
“孩子,把刀丢掉。”谢辙小心地劝说着。
“呃……呜——”
枫还是没有说话。不如说自打他们今夜碰面以来,他只言片语都未曾讲过。现在他发出的声音,不过是任何人在痛苦下都会发出的哀鸣罢了。他真的很可怜,小小的年龄与身躯都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而这些,都是这把刀……
弥音虽然手上弹着琴,嘴上却这样说了:
“倘若实在没办法,就将他的手……”
“绝对不行。”谢辙厉声反对,“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谢辙一步步向前,伸出剑,准备将枫的刀打掉的那一瞬,一道火光从屋顶的开裂处迸射到室内。视野短暂地明亮起来,时间却短得不足以让人看清什么,只觉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