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筋疲力尽。与枫交战最为消耗耐力,因为这刀的架势太猛,杀意太重,也常能使出出其不意的招式,非常耗神。最后,他们再度聚在一端,与枫拉开距离,尽力调整呼吸。
“这刀如此任性,简直是要连着孩子也一并累死。”寒觞将剑向侧面的墙上扎去,竟然如切饼一样轻易插了进去。
“现在切血封喉消耗的,是它汲取的那些血液。再往后,恐怕就要从枫的身上强行抽取力量了。”谢辙疲惫又焦虑,“它就是这样一把妖刀,除了伏松风待本人外,恐怕没有人能够驾驭它。”
薛弥音拖来了那把长长的梯子。之前将上面晾晒的乱七八糟的布匹衣物丢掉,就花了不少时间。等她终于搬过来的时候,发现距离还是不够。这梯子虽不比打仗时翻城墙的攻城梯长,少说也快到楼的三层。可是,这高高的院墙距离谢辙他们的位置还差一大截。她想了想,将梯子的一半推到墙外,令它在中点保持平衡
。接着她踏着后半截梯子倒退几步,令它向后倾斜,前端翘起,然后忽然爆发力气,顺势登上楼去。枫一眼就看到她,毫不客气地冲着她持刀而去。谢辙距能给弥音搭把手的位置还远,并不能赶上,但他用力将风云斩刺穿了脚下的屋瓦,一道巨大的裂痕向前塌陷,速度极快,马上就碰到了枫的脚下。他所踩到的瓦片忽然损毁、塌陷,整个人带着刀掉进楼里去。
弥音踩到屋檐的边缘。那里太脆,立刻崩塌。所幸方才寒觞足够信任谢辙,才恰好赶上捞她一把。谢辙略松了口气,刚将风云斩从瓦上抽出,脚下也立刻坍塌。寒觞和弥音急忙也跳下去查看情况。
一阵烟尘弥漫在四周。这层楼内的空间比较宽阔,收藏了其主人不少值钱的字画。不过很快,它们就要被卷入这场不知尽头的争斗了。果不其然,灰尘还未散去,他们就感到前方有浓烈的杀意袭来。薛弥音后退几步,贴到了墙上,后背的三味线还蹭掉了一幅挂画。不过她没工夫管这个。她将三味线挪到前方,袖口滑出拨片攥在手里,立刻撩响琴弦。
烟雾淡了许多,而那股杀意也随着视野的清晰而退散。不过,它并未完全消失。谢辙与寒觞清楚地看到,枫身上那串佛珠发出的光亮比先前还要强烈。整串佛珠收紧了,将这孩子勒得生疼,每一颗珠子都施加了一个向下的力,令他的每个动作都无比沉重。他眼中还怀着不知对何物的憎恨,双手还攥着刀柄,却被这无形的力狠狠扼住手臂,无法称心如意地挥刀攻击。谢辙举起剑,并未伤他,而是划出一阵猛烈的剑气。剑气如暴风般将他用力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