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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株琼花树是从扬州移植进园的。这时节,一树白花早已凋零,绿色叶片间结出一簇簇红色椭圆果实,翠绿嫣红掩映,给这零落秋日增添了亮丽颜色。
这琼花树在这院子里有多少年头了?
他好像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很长很长。
一身着棕黑色长衫,头上扎着逍遥巾的男人立在他身后,答道:“回大爷,已经送到……”
陈念打断了他:“送走了就好,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
“是,大爷!”男人很是恭敬。
“你确定那晚上就他一人行事吗?”
“是!走时我还特意问了,小六说就他一人,而且那晚在药库没见到别人。”
“李家解库那边有没有动静?”陈念转过身,回到了书案前,翻看着刚刚孙大掌柜送来的这月的账册,问道。
“没有。李三回报说并无异样,那批珍药已经转手卖到南边去了,让您放心!恕小的多嘴,这杭州城里怕是没人知道李家解库是大爷您的。您为何还如此小心?”男人小意地问道。
陈念抬起头,说道:“哼,还不是老2那儿子惹得事儿。清儿被初五抓了,那晚就被关在失火的药库里,现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那孩子精着呢,她说不定见过小六。小六、初五都不见了,以防万一老四顺着小六的熟人查到李家那里。还是小心些好!周胜也给打发了吧。”
男人应下。
陈念点点头,又问:“嗯!初五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小的已经查了。初五父亲早年戍边时给突厥人杀了。他是个遗腹子,母亲是杭州人,父亲死后,就回了杭州,在他六岁上就过了身,家中再无亲人。初五一直跟着小地痞混迹市井。前年,四少爷在外被人打劫,他出手相救,就被二爷领进药铺当学徒,此后一直居在铺子里。”
“哦,没家里人,还当过混混。呵呵,很好……”陈念笑了,眼中却浮现出阴狠之色。
“他去了什么地方,你最清楚。你在当地找人教训他一顿,分寸拿捏好了,伤重但死不了,到了医馆诊治后,让他以后再也开不了口,下不了地。”
陈念平静的语气,听着让人胆寒。男人想问为何,却不敢开口。
“小的遵命!”
“还有,张妈找的人可到了杭州?”
陈念合上账册问道,转而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个月建州那边的大掌柜请辞了。”
男人浑身一震,抬眼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