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算我欠你,若他日得幸归来,必还双倍。”
风中传来那人爽朗的声音,是那么的逍遥,是那么的随意。
伙计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连连点头,连忙同意,道:“好,你一定回来,我必定等你。”
清风敛去躁意,密林淹没人影。
大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道:“我给,银钱我全都给。”
……
一缕阳光洒下,花小烙坐在原野上,她的前方有画布,她的手中有画笔。
她今年年芳十岁,大眼圆脸,发丝微黄,穿着一席紫裙,看上去宛若精灵,可爱得紧。
她视着远方的松林,画中挥笔而就的却是自己。
她的身旁自然有人,是两位比她年长的少女。
“九月姐姐,你看我画得好么?”她甜甜的问。
她的声音稚嫩而清甜,调皮又可人,宛若蜜糖,让听的人不由得想多饮几句。
名唤九月的少女闻言“嗯”了一声,同时点了点头,道:“小烙的画一向都很有活力呢。”
那少女一头黑发扎成蝎辫,着一身白裙,身材高挑,看上去宛若仙女。
她的人很有气质,属于女王类型,然声音却很绵很软,好似涓涓溪流,又似绵绵细雨。
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很像当年江湖名传的那只狐狸。
“为什么你画的是自己?”一旁的武兰问。
她虽有好奇,却也不得不承认小家伙的画功行云流水,假以时日,必能以此扬名。
然画师眼里的世界应该是这片天地,应该是上方天空的那些物,是远方松林的那些景,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呢?
女童闻言很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似在回忆一些什么事情,道:“因为母亲说过,一个人若想画笔有神,就要先学会如何画好自己。同样的,一个女人若是要去爱一个男人,那么她就得先学会如何去爱自己。”
“呃……是嘛……”武兰闻言有些尴尬。
可为什么会尴尬?
很显然,她并不明白这种尴尬来源于何地,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孩子会记住那话的后半句。
莫不是……是自己的修为不行?
九月见态笑了起来,道:“小烙说得对,爱人先爱己,画物先绘神。”
女童连忙否认,道:“不,是母亲说得对。”
想了想,她又接着道:“当然,我说的也很对。”
……
风起,轻抚衣袂,天上的白云投下一片阴影。
“那两人父亲是从何处捡来的?”武龙问,略一思忖,他提出质疑:“她们莫非是父亲的……私生女?”
“砰”的一声,武春阳挥拳砸来,眼中已有怒意。
他道:“你的想象力终究会害了你。”
武龙摸着脑袋,不敢再有所猜疑。
武春阳叹息一声,道:“此番你便随她们而去。”
武龙看向父亲,有些好奇,问:“去?去哪里?”
武春阳道:“雪夜城。”
雪夜城自然是一座城,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古城,虽比不上首都城那般华丽,却也拥有着一些不同的风光,坐拥着一群冠绝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