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宫女给她倒了杯茶,才要拿着托盘退下去,被严风铃叫住了。 “你知道太子爷什么时候来吗?” “奴婢不知道。”小宫女摇摇头。 “那你知道太子爷现在在哪吗,是不是还在花园?” “不知道。” 小宫女一问三不知,严风铃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邹天睿身边的人,果然个个口风很严。 严风铃无奈的又坐下了,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太子爷姗姗来迟。 邹天睿精神大好,刚坐下就有宫女端了茶杯痰盂,他理理宽平的袖口,端起茶杯喝了口,仰头咕嘟咕嘟的漱口,漱完后吐进宫女捧得痰盂里。 严风铃听着屋外的鸟叫,望着还未升至半空的太阳,想着现在时辰还算早,她刚进园子就被邹天睿吩咐着去书房等着,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见邹天睿挑着眉梢,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估计她等他的那会儿,睿太子正和她的姝妃吃早饭吧。 严风铃想到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她脸色一沉,站起来生硬的给睿太子请了个安。 邹天睿被宫女伺候完,才好似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他把视线落在严风铃的脸上,自然看出了她的不爽。 但邹天睿面色也冷淡的很,他呷了口茶,才问道:“相爷的身子怎样了?” 严风铃在邹天睿端的茶杯上愣了下,见邹天睿不爽的皱眉,她才垂下眼皮道:“有些严重了,毕竟年纪大了。” 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严风铃乖乖的站着,听着他轻扣桌面的声音,抬眼皮见邹天睿眯了眯眼珠,眸光深沉的望着她。 就这么看了会儿,也不见邹天睿说话,严风铃不自在的动了动脚,站的有些麻木了。 “昨夜在相府过得好不好?”他突然问,手指停下来,整个书房里,静的很,外面的鸟叫清晰入耳。 严风铃僵了下身子,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警惕的张开,这是不是就是点明的做贼心虚? 但看邹天睿淡淡的表情,他不可能发现什么吧? 严风铃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感伤道:“昨夜歇在碧园,甚是怀念娘亲,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只觉世事无常,物是人非罢了。” 邹天睿见眼前的小女人垂着眼皮,耷拉着脑袋,细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得,轻轻撩过他的心扉,他挥去这抹异样的情愫,而是瞳孔微缩,凝聚了所有的光华璀璨,和那少的可怜的怜惜。 “去了相府一趟,你就没有什么想向本王禀报的?”邹天睿声音有些冷,不过脸上却多了抹慵懒,越过严风铃,望着窗外的一棵柳树。 柳树很小,树头上的柳枝也很稀疏,风吹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但却给人一种朦胧纱似得美。 手里的帕子被拧成了一团,又被细长的手指展开,严风铃偷撇着邹天睿,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但,眼前的男人,她还没有能力去看透。 看也是白看。 严风铃觉得邹天睿现在的言行举止实在微妙,她让他禀报什么? 难道她去了趟相府,还怀揣着邹天睿赋予的某个使命? 为什么她自个儿都不知道? 严风铃仔细又想了想,才想到严高让她做的那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