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睿闪了闪眼神,望着被风吹开的珍珠帘子,眯了眯凤眸,他转头嘴角挂了抹冷冽的弧度:“满公子初来乍到,想必上京城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吧?” “哦,不如太子爷说来听听?”满金华喝尽杯中的酒,淡淡的问。 “上京城位高权重的是谁?而最不能得罪的又是谁?这两个人物满公子可知道?”邹天睿放下酒杯,托腮揉了揉眉间,慵懒的望着满金华。 满金华握杯的手一顿,思量了片刻,笑道:“容满某猜猜,这位高权重的应是当今的相爷,这最不能得罪的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当今的太子爷您喽。” “哈哈,别人都说满公子才华横溢,人脉遍布天下,满家虽在南方尤为活跃,但没想到这上京城里的事也了如指掌啊!”邹天睿赞赏的拍拍手掌,不过这眼中却无任何欣赏之色。 满金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稳如泰山的坐在座位上从容应对。 邹天睿正说笑着,猛然话锋一转:“既然本王是最不能得罪的人,想必满公子就该知道,本王的东西不喜欢别人觊觎,呵……” 邹天睿又笑起来,拍了怕脑门,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哎呀,本王又喝多了,刚才说了什么也忘了,看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满金华站起来,把邹天睿送到他的画舫上。 邹天睿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回了东宫歇了。 满金华站在甲板上,望着前面的画舫越行越远,眼色深沉的犹如画舫下黑暗的河水。 “公子,风大,您进去歇着吧。”身后有下人提醒。 满金华轻叹了声,嘟囔了句:“他话里有话啊……” 第二天一大早,严风铃就回了东宫。 在经过园子的时候,就见邹天睿和许媚姝在花园里散步,二人你侬我侬亲密的很。 严风铃脚步未停,假装没看见,就继续往前走。 谁知后面传来邹天睿的声音:“玲儿,一会儿去本王的书房,本王有话问你。” 严风铃慢下脚步,说了声“诺”。 声音很轻,不知邹天睿有没有听见,她的回答淹没在许媚姝银铃般的笑语中。 看来,二人聊得正欢快。 严风铃心中有些烦躁,便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花园一角。 邹天睿盯着严风铃消失的方向发了会儿呆,嘴角挂了抹冷笑,就听耳边传来姝儿的呼唤。 “睿哥哥?睿哥哥……” “嗯?”邹天睿低头,一双凤眸温柔的望着许媚姝。 许媚姝小鸟依人的趴在他怀中,脸边多了抹红云,随后低下头羞答答的问道:“睿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有个孩子?” 孩子? 邹天睿一呆,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 他觉得有了姝儿就够了,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生个孩子。 “睿哥哥?”见邹天睿走神,许媚姝又唤了声。 “要孩子做什么,本王有你就够了。”邹天睿搂紧许媚姝,怜惜的说道。 见许媚姝双眼微红,仿似要哭出来。 显然,她不满意睿哥哥的答案。 为什么严凤蓉可以有孩子,而她却不能有? 为什么?! 邹天睿见许媚姝伤心,便找了个理由道:“生孩子受罪,你看蓉儿,因为一个小小的流产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本王不想你受罪受苦。” 听邹天睿这样说,许媚姝立刻没了眼泪,她吸吸鼻子,说道:“姝儿不怕苦,不怕疼,姝儿喜欢孩子。” 邹天睿沉默了半晌,终点了点头。 站在书房里,严风铃已经等候多时。 就不见邹天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