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殿里什么最多,凉烟不敢说,但什么最少,他却是可以明明白白的给出一个答案来的——是女人!尤其是贴身伺候沈阶的,除了太监,也就只有他一个书童了。
余的宫女大都是做一些粗活罢了。
旁人都只当沈阶是洁身自好,但凉烟伺候他那么久,在成为沈阶的书童前,就对他有过充分的了解,又怎会不知道他的这一怪癖?
非但如此,沈阶这人讨厌起女人来,简直可怕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他亲眼见过的。
思及此,凉烟的眸子半垂,很好地将自己险些暴露出的情绪给遮掩了过去。
索性他刚才闹过脾气,夜里光线又昏昏沉沉的,视线里昏暗一片,沈阶到底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一愣,问:“……她几时接近过我?”
“人是殿下亲自向皇上讨要来的,也确确实实服侍过殿下的起居,殿下所说的这一句话,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凉烟越说心底越是发寒,发出的声音就变得轻了许多,“也不知道夏姑娘若是听见了,会作何感想。”
她说到重点了——这个凉烟到底是将夏之初拐到哪里去了?
沈浓终于不再挣扎,十分乖巧地窝在符小楼的怀里,竖起耳朵听着底下的动静。
秋末冬初,昼夜温差极大,尤其是在山林里,阴湿的气候在夜里就格外冻人,沈浓没忍住瑟瑟发抖,一直往符小楼的胸膛处拱。
符小楼耳根子红了红,本想推却的,但怀里的小丫嘟囔了几句冷死了,他便只好放弃这个念头,转而将人给抱紧了。嘁,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丫头而已,他在害羞个锤子啊!
心有灵犀似的,沈阶也如沈浓的愿,出声问道:“她人在哪里?你和她是一起失踪的,又是对她如此态度,这是你的手笔罢?”
“殿下这样看待凉烟?”凉烟的嗓音几度哽咽,说,“凉烟竟然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吗?”
“是!你就是!男儿家从来都是小肚鸡肠的,整日里就只知道争风吃醋,完全不知道娘儿们出去外面拼搏有多辛苦。”沈浓在心底暗暗地腹诽着。
但凡这个凉烟懂事些,晓得老大虽然可能也许喜欢他,但是也不那么善妒,容许老大也喜欢帅气应用的女孩子,眼下这事儿还可能发生嘛?当然不!这个答案沈浓无比确定,她吃过的盐可比他们走过的桥都多。
只是沈阶和她的心有灵犀仅仅只维持了那么一句话,之后,沈阶没再理解沈浓向他传达的一切心灵感应。
沈阶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