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英明,简直是青天在世,着实令学生佩服!恨不能学得半分。”时墨溪适时的拍了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知县听此话,内心也十分爽利,心里的恼意去了大半。
朝廷官员三年一考,六年再考,九年通考,今年正是知县通考之年,不过治下虽未有灾祸,但亦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
尤其当今圣上重视科举,他在清源县在任九年连举人都寥寥无几,在考核上着实是大大的污点,能平调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对时墨溪也没有多大的责备。
“是叫时墨溪对吧?”
“学生在。”时墨溪恭敬答道。
“百姓随你而来,本官不怪你,但你殴打教员,若是捅到太原府,本官也担待不起,所以责罚还是要给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知县玩味的看着时墨溪,想看看这略有不同的少年会作何回答。
“学生自知有错,甘愿受罚,但若大人要夺去学生功名,学生同样无话可说。”
“欧?那为何本官看你还有些许不服气?”知县戏虐的问道。
时墨溪知道开始的钟声已经响起,展现文抄公的风采的时刻已经来临。
时墨溪昂首挺胸,直视知县。面色带着六分果断,三分不屈还有一分的挣扎与羞愧。
影帝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几分委屈和男人的坚持崭露无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铿锵有力的诗词从时墨溪口中缓缓诵出。
“学生不会让大人为难,大人尽管削去学生功名,可即便如此,学生也不会放弃圣贤学问的,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会阻拦学生的向学之心!”时墨溪眼眶含泪,身形挺直颇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味道。
“好诗!好诗!想不到我清源县竟有如此大才!”
知县抚掌大笑:“好一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哈哈哈,好一个铮铮铁骨,年少轻狂的生员!”
知县仿佛想到了什么,越看时墨溪越是欣赏,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此诗所叫何名?可是你本人所作?”
时墨溪见此便知平安无事,忙将演技收回,抹掉眼角泪水,“此诗名叫《竹石》是学生有感而发,绝非有意冒犯知县大人。”
“无妨无妨,本官自你诗中可见你之风骨,但罚不可免,生员资格留下,但廪生就不要再奢求了。”
时墨溪欣然答应,反正明年一考核廪生也绝对保不住,“谢知县大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