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学究坐于书桌前持书饮茶。
许是看的入神,张训导咳嗽了声,老学究才察觉屋内来了人。
“咳咳,张训导找我有何事?”老学究一边询问一边眼疾手快的将手中书籍藏于身后,只是面色带着些许潮红。
时墨溪大感无语,他分明看见老人手里拿着的是《国色天香》这本在万历年间就被封禁的大作,本来感觉张训导敢带他当面对质就有些不对劲,在看这儿为老不尊的教谕,八成这俩人串通一气,克扣廪食已久。
“这咋看到的读书人没一个正经的!”
见教谕询问,张训导瞬间如唱戏般变脸,带着哭腔大喊:“教谕,这时墨溪目无师长,当街殴打我。可见此子无德无行就该上报学正、教授革掉他的功名,如若不然,我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只能撞墙而死,上天向至圣先师诉诉衷肠了。”
教谕见他不顾鼻口喷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要往自己身上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开一步,躲过了吴教员的进攻。
“张训导稍安勿躁。本官自会为你讨回公道。”暂且安抚了凄惨无比的张训导,教谕看向时墨溪怒声道:“竟将张训导欺辱到如此地步,时墨溪你可知错。”
时墨溪怒极反笑:“我可知错?只是不知你二人类同禽兽到底是如何有脸面坐在这清雅文重的县学里为人师表!”
教谕面色大变,愤怒溢于言表,正要指着时墨溪脖子破口大骂。
时墨溪哪里会给他这等机会,先声夺人道:“花甲之年偷看禁书,为老不尊晚节不顾,是为不正。县学之所、讲学之地面红耳赤,是为不德。处理争端,不问缘由、不分是非,是为糊涂。你二人联合克扣廪食,贪念作怪,罔顾圣人训导,辜负天子教化之托是为不忠。这等不正、不德、不忠、糊涂之辈,有何资格在此嘤嘤犬吠!”
“你!你!你!气煞老夫矣。”教谕面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张训导目瞪口呆,已然是听懵了,活了五六十年,他是第一次见到战斗力如此之高的人,口舌之利我张训导愿称时墨溪为最强。
时墨溪轻蔑一笑,你们要是能骂的过我,这麽多年的鬼畜算是白看了,都对不起被气死了那麽多遍的王朗老儿。
“怎的,尔等还要骂回来不成。”时墨溪斜眼扫视二人,大有凯旋而归之感。
“呼~呼~,我不与你这厮逞那口舌之利。”教谕顺了顺气,厉声道:“自盛治开朝以来,吾等教谕皆有权于院试、乡试中革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