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坐在车厢顶上,车厢不大坐三个人已经不宽敞,他要是同聂思娘离得这样近,还不知道红桃这个丫头回去要怎么编排他。
明明在山里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妇道人家的长舌碎嘴,沈念一就更加没有可能教授,怎么她到了天都城短短的时日就无师自通了,不管他如何解释,与聂思娘不过是故交,如今见其可怜,想着能够尽力拉扯一把。
红桃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反而又拿些不知哪里听来的可笑言语反驳,他争论半天,才发现根本是浪费时间,红桃依然什么都不懂,她就是依样画葫芦,拿他做练手。
“他可说了,为什么想要觊觎我家传的秘术?”聂思娘等着马车驶动,才缓缓问道。
“他的师父死于恶疾,成了他心里放不下的一块地方,要是能够得了这个麻药,一来是他了了心愿,二来他以后若是再遇到相同的病症,可以尽心医治。”孙世宁根本没有藏掖,一股脑儿的都说了。
聂思娘拉过她的手,看了看道:“他替你治的?”
“郑大夫替我治好了大半,后来又去宫中向如今的太皇太后接来一副特别的手套,戴了个把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连太皇太后的物什都能要到,你们小俩口真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聂思娘在她的掌心轻轻拍了两下又道,“你为何没说,最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伤到你?”
“你那个相公这样的本事,除了一言堂,只怕是江湖中,朝野上下,人人都在忌讳,你想想看,连你被歹人掳走,想必也是顾虑着当真伤了你,会引发整个大理寺没完没了的反噬,所以才反复衡量,到底值不值当。”
聂思娘没肯放松开她的手,一双眼几乎能够直视进她的内心深处:“真有意思,你居然能够抵挡得住我的探究。”
“因为我问心无愧。”孙世宁心里头隐隐有些怒气,就说这个聂思娘亦正亦邪,好好在说话,却叫人心情不悦,好似那种打探已经碰触到了她的底线。令她的戒备心不得不又多加了两成。
“真正说的是傻话,受伤的人是你,你如何有愧?”聂思娘啧啧嘴笑道,“要我说,你肯定是为了你那个相公才受的重伤。”
“娘子说要替我的双手整骨,我心下十分感激,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娘子要打听,我就一定要说的,恕难从命。”孙世宁的性子平日里也算温婉,这会儿却不得再忍,“如果娘子不愿意出手相助,那么我也不会羞恼,因为对这双手的伤势,我早已经认命,早已经比我想象的要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