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说的待选名单中有我,我该怎么处理此事?”孙世宁上一回进宫见过太后,已经恨不得这辈子都不用进宫,见这些贵人,若是真出了意外,难道要她抗旨不成!
“我会处理好的,如果孙府有人因此闲言碎语,你心知肚明,不用声张左右。”言下之意,是要她多防范着薛氏,怎么说,薛氏在名义上都是孙家主母,要是强行要替嫡女安排婚事,也是件令人心烦的事情,“实在不行,你从孙府搬出来。”
“好,回头我替自己置个落脚的小院子,狡兔尚且三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孙世宁尽量将语气放的轻松,死人都见过不少,难不成还被活人给逼到死角?
“那也好,有合适的,我替你留意下。”沈念一此时才肯放开她的手,“这些话,早早的都应该同你说,也是我包藏了私心,以为你不知道就会过得舒心些。”
“你一心我着想,是我拿不起又放不下。”孙世宁将那副脱下来的手套,轻轻卷起来,双手奉上,“这件物什有劳沈少卿替我还给太后,人情我是没本事还了,但是以后我不会再刻意为伤疤掩饰。”
沈念一接过手套,低头看一眼,右手搭住她的后腰,稍稍用力,让两人的距离近些再近些,他喃喃低语道:“世宁,曾经我以为可以在大理寺任职一辈子,然而为了你,我却有了隐退的心思,要是有一天,不能两全,世宁,我只会选择你。”
孙世宁被他用这样缠绵悱恻的语调说出旦旦誓言,给惊呆在原地,直到他松手,直到他背身而去,直到他指尖的温度慢慢消退,脸颊上的温度却没有退下去,方才的话,算是另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表白吗,比那些所谓的海誓山盟更加有力而充满了信服。
“姐姐,姐姐怎么在这里?”路过的小叶帮忙搬药材,走过她身边,见她双颊生晕,眉目流韵,好看的像是一幅画,忍不住走近过来,“蜻蜓说凌哥还没醒,不让我去看,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他的病治好了没有,会不会再发作?”
“郑大夫已经尽力,只要他自己愿意活下去,那么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孙世宁像是被不相识的人道破了心事,神色略显尴尬。
小叶的目光下落,停在她的双手上:“姐姐原来也受过很重的伤,还疼不疼?”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孙世宁将手心手背都给他看,“再重的伤都会有治好的一天。”
小叶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用力点点头道:“凌哥待我很好,我笨得很,手脚也不灵活,要不是他帮着我,我怕是早就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