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心口泛起各种各样的念头,他明白自己所需太多,然而面对的这个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却只能要求的很少很少,否则的话,只要对方一句话,他恐怕就不能保全住孙世宁。
“微臣只恳求皇上一句话,若是她寻到支离帐,求皇上答应留她性命。”这是最妥协的商议,也是最安全的法则。
皇上也是聪明人,想一想答应了,随即笑道:“沈爱卿真是一腔痴情,无论如何,朕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人就不会丢了小命,千算万算都是如意的买卖。”
君臣之间,已经如同市集贩卖讨价还价,沈念一偷偷捏了把冷汗,生怕帝王翻脸无情。
有些细节,他没有同孙世宁都一一说明,言辞达意就足够,她也不是那刨根问底的性子,轻声说道:“你有没有答应皇上其他的要求,不是关于我的,而是你自己!”
沈念一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脸,她有时候还是不要那么聪颖才好:“身为人臣,凡是皇上提出的,都应该尽心尽力。”
孙世宁明白他不会再往深了说透,也明白今天若不是发生这许多事情,她情绪外漏让他看出端倪,再加上郑容和从旁推动一把,这些事情怕是能够烂在他肚子里,都没有见到天日的时候,他不需要她放得下,他要的是可以守护她的将来。
“我必须要给皇上寻找第三处机关对不对?”
“机关之所不用你来寻找,但是皇上有生之年,若是找到,必然是你出马去解开,就算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不在了,新帝继位,同样不会放弃。”沈念一回答道,若真是寅容继承了皇位,怕是更加不会善摆甘休。
“第一个机关是谁解开的,可有线索?”孙世宁想过,怕是这如同天赋般的手段,根本就是母亲在潜移默化中教会了她,如果一辈子不曾碰触到那些,那么她也不曾自知。
“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留下的记载说是一名姓名不详的男子,来无踪去无影,没有更多值得探究的细节。”沈念一想过,不留于白纸黑字,不过是因为有人刻意将其人其事给抹杀,若非机关中没有支离帐,甚至连这一笔带过的机会都不会给予。
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支离帐未曾到皇上之手前,孙世宁的性命反而无忧,他是派了暗影高手护她安全,皇上更加不会眼见着有人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无论对方是敌国的奸细,或者是朝中的任何一人。
怕只怕,有朝一日,如愿以偿,没有值得留下的价值以后,所以必须要留下一个确保的周全。